思銘想著,應是景王不知道用了些什麼手段,這才將風聲徹底的封死在堯關,沒有流傳出去。
而那名武將,思銘本是好奇多問了一嘴,本不指望著雀寧能理會他。
誰知雀寧竟笑呵呵的回答道,死了吧,應該是死了,怕是連骨頭渣子都不太好找了。
思銘心中又驚又駭,堯關死了一名武將這倒也沒什麼稀奇的。
他可以戰死在疆場,又或是病死老死,但絕對不能被統帥下令殺死。
只要這樣的消息傳回凌天都,彈劾時釗寒殘暴、毫無人性的奏摺只會越來越多。
但雀寧好似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些什麼,竟又挑了挑眉道,開個玩笑而已。
放心,他沒死,活的很好呢。
思銘驟然提起的心,又緩緩的落回了肚子裡,暫時鬆了一口氣。
倒不是他大驚小怪,而是真真今時不同往日了。
自從蕭河與景王成婚那日起,兩人就已經死死的捆綁在了一處。
景王的榮耀,未必是蕭河的榮耀。
但景王的過失,一定就是蕭河的過失。
他們之間的關係,即便是思銘這樣的小人物,也能清楚的看明白。
蕭河是那被架在火上反覆煎烤、斷翅了的鳥,亦是如履薄冰的獨行者。
他不再是蕭家的小少爺,蕭家的榮與其無關,但蕭家的辱卻與他緊密相連。
這兩年,蕭河一個人默默承受了許多。
也不怪他生了一場病,像是去了半條的命。
在這一瞬,思銘想了許多,而雀寧在臨走之前像是怕他擔心一樣,又說了一遍:
放心,大家都活的好好的。
聽到這句話的思銘遲遲沒有回過神來,直至已經看不見雀寧的身影,他才慢慢品嘗出一些後知後覺的可怕來。
也許,那名武將是真的死了。
像雀寧他們這樣城府深重的人,口中未必會有真話。
是真是假,誰又能輕易的分辨呢。
思銘只覺得脊背發涼,日後還是要多加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才行。
晚膳之後,蕭河讓思銘備馬,正欲出門。
乘著沉沉夜色,蕭河二人來到了一處郊外的私人府邸前。
思銘抬頭看了看這座府邸掛著的牌匾——廖府,而與蕭河有些交情的世家子弟中,他不曾見過有姓廖的朋友。
雖是心中有所疑問,但思銘還是在自家主子的示意下,上前敲了敲門。
沒等一會兒,廖府的大門便從裡面打開了,露出一張令思銘頗為驚訝的臉來。
「妙善?你怎麼會在這?」
妙善面色平靜的瞥了思銘一眼,並未理會他,而是先向蕭河行了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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