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褲腳撩開，才發現他的小腿和正常人的小腿完全不一樣。

他的小腿已經完全萎縮了。

但是在藥水的治癒下，已經有些正常了。

「這瓶藥水我留給你，按照我的囑咐使用，半年之後，你的腿就可以完全好起來。祝你可以早一點追求到你喜歡的姑娘。」

「多謝你了，先生。」卡奇說道，「現在整個費爾已經完全封鎖了，您想要出去，恐怕難度有些大，」

「我知道，所以我想問問有沒有什麼特殊通道。我現在留在這裡只會給你添麻煩。」

「嗯……」卡奇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有些猶豫地說道：「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出去，但是這個辦法太過於冒險，失敗的可能性很大，如果稍有不慎，可能……」

「您先說就好了，執不執行由我自己定奪。」

「費爾中心大樓的最高處，每天會有實驗廢料運輸出去，那些東西具有強烈的刺鼻氣味，所以不會進行很大幅度的檢查。」

「你是說讓我混在實驗廢棄物里出去？」多塔利瞭然。

「如果您很著急出去的話，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卡奇說道，走到了鐘樓的邊緣，看向遠處高聳入雲的建築物說道：「就是那裡。希望星神能夠庇佑您，遠離這些不知何時能夠結束的是非。」

「我知道了。」多塔利站起身來，「很感謝你最近的幫助。」

「不必感謝，因為這是我們的交易。」卡奇說道，「祝您一路順風。」

*

多塔利在進入鐘樓的時候，就被001提醒道。

「該鐘樓有一位敲鐘人，也許您可以和他進行一個只有雙方才知道的交易。」

「你確定這個敲鐘人是可信的嗎？」

「在經歷貝利埃爾一切變革之後，最終決定留在鐘樓的守望人，也許在最關鍵時刻，他會是給予您方向的燈塔。」

說完這一句話，001就再也沒有說過話了。

但是也是這一句話，讓多塔利幾乎是猜到了這個鐘樓的敲鐘人所經歷的一切。

不過他全部當做自己不知道，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青年提起自己的包，對著敲鐘人到了一聲謝，便下了樓。

外面正如卡奇說的那樣，大街小巷都貼著他的照片。

來來往往的士兵隨手拿著他的照片，拉住一個人就開始對比，發現不是，就會去找下一個。

「001，你覺得我從這裡離開，安全到達對面大樓的可能性有多少？」多塔利把玩著手裡的卡牌，漫不經心地問道。

「根據您以往的表現來看，可能性為百分之五十。」001不帶感情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這個回答讓多塔利忍不住笑出了聲，「不是百分之三十三點三了？」

「概率問題還需要和您的曾經選擇進行對比和升級，所以也會修改，並不是一成不變的。」

「嘖，好吧。但願這百分之五十的機率足夠了。」多塔利聳聳肩，然後壓低了自己的鴨舌帽，當做什麼也沒看見，徑直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