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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危抿了下唇,「是嗎。」

頓了頓,他又問:「他當年因為白玉京一事靈台受損,不是應該好轉了嗎,為什麼還會加重?」

提到自家仙君的事,三七總算上心了些,定了定神,若有所思道:「從前是好轉了許多,有仙君在,崑崙山也不曾有過草木枯死的事情。變成這樣,也是從最近開始的……」

它說完,忽然皺起眉,看向郁危,自言自語地開口:「……好像就是你來之後的事情。」

郁危一怔,旋即僵在了原地。

一種古怪而沉重的感覺猛然湧入心臟,如同被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伴隨著的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深邃未知的恐懼預感。他下意識鬆開了手,三七啪地摔到了地上,生氣地哇哇大叫:「郁危!你這個壞蛋!」

郁危仿佛沒聽見它的大喊,魂不守舍地站起身,往椿離開的方向走去。

隨著走動,從他袖口裡滾落了什麼東西,三七連忙撿起來,大喊:「郁危!」

對方一滯,回過頭來,臉色蒼白,眸光冷淡無神,看向了它手裡的小布偶。

三七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還是說:「你掉的東西。」

小布偶在地上滾了一圈,變得灰撲撲的,被石頭鋒利的邊緣劃出了一道口子,側邊的線都崩開了,露出裡面的棉花。

郁危動作有些僵硬,似乎想要接過來,但下一刻,又猛地縮回了手。他看了一會兒,終於艱難地移開了視線,啞聲說:「我不要了,給你了。燒掉或是扔掉,怎樣都行。」

三七愣住:「為什麼呀?!」

郁危說:「髒了,不喜歡了。」

他的表情變得很冷漠,三七從沒見過他這副模樣,一時說不出話來。見郁危轉身要走,它忽然若有所感,飛快地跳過去,拉住了他,一貫不著調的臉上此刻儘是嚴肅:「郁危,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和仙君說。」

郁危想,說什麼?說他是樓家安排的人,說他喝了惡神的血,說他明明已經與過去一刀兩斷、明明自始至終什麼也沒做,卻還是無可避免給崑崙山帶來了災厄嗎?

還是說,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上山。

試探、符水和取血,都只是樓家擺在明面上的手段。而在暗處,他不知不覺間,已經成為了樓家的工具。

哪怕他什麼也不做,只需要他的存在,那些人便能堂而皇之地蠶食古神的血肉。

如果不是被三七無意點破,他至今仍被蒙在鼓裡,成了他們手裡的刀。

可他只是想留下而已。

眼前的人許久沒有反應,三七有些擔憂地晃了晃他的手:「郁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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