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完的褚歲晚並未起身,頭低垂,靜待帝王的回覆。
仁宣帝目露讚賞,算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國公府的長子。那褚聿桉跟藏寶似的,一雙兒女就放在家,哪都不帶去。這長子身體不好還情有可原,可對么女依舊如此,他都懷疑這褚聿桉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但這些時日燕雲戰報捷捷,他都不得不讚嘆一句虎父無犬子。如今見之,氣質沉穩卓佳,一看就是個可造之材。
想罷,仁宣帝下案親自扶起褚歲晚,開口滿懷嘆息:「你說你父親還真的是埋沒人才。」
褚歲晚眸光不驕不躁,謝恩道:「陛下謬讚了,臣的確……身體欠佳,這些年沒少讓父親擔憂。」
「說起來,朕許久未見過你父親了,不知近日他可安好?」仁宣帝語氣含著懷念,他和褚聿桉從小一起長大,但自從那一戰對方失了右臂之後,御書房一別,竟再也不曾見過這位年少便交心互相扶持的好友。如今他已雙鬢白髮,不知這小子有沒有老。
「回稟陛下,父親身體安康,在府中經常向臣和妹妹提起您。」
仁宣帝笑了一下,「朕還以為他早已忘了呢,也不知道來皇宮看看朕,罷了罷了,不提這傷心事。」他語氣嚴肅起來:「你方才是說霖霪國恐和烏古聯手?」
「是,臣箏州一戰,發現士兵皆中了那一般只存在於霖霪國的蠱蟲,幸得楊家遺女楊南溪相助,否十萬大軍的性命皆喪於這蠱蟲之下,故臣懷疑,烏古早已和霖霪國暗中勾結。」
「倒也正常。」仁宣帝回到案前。「野心大了,自然膽子也大了,倒是朕疏忽。」帝王威目閃過寒芒。
大涼是中原大國,和周圍列國乃宗潘關係,但這些年,大涼國力昌盛的同時,霖霪國實力愈發強悍,漸漸發展為中原第二大國,已許久未向大涼上貢。他早該要想到,如果沒有他國利誘撐腰,像烏古那般個只懂蠻力的愣頭青怎麼敢進犯大涼。
然這種時候,大涼非但不團結,還引狼入室,與虎謀皮。想到這裡,仁宣帝便氣急攻心。
「那些利慾薰心的門閥豪族,簡直膽大妄為!」
褚歲晚再次跪下:「陛下息怒。」
仁宣帝按耐住心中不斷翻湧的怒氣,看向下方跪著的年輕將軍,「你對箏州燕王一事如何看待?」
帝王不在收斂的天子威嚴傾瀉而下。
褚歲晚心中一凜,這是變相在問她對於燕雲貴族通敵一事,她微微思忖,後恭敬的道:「魏國公府,永遠會做陛下手中之劍,劍之所指,殺無赦。」
待褚歲晚走後,仁宣帝招了招手,太監總管來福立馬上前,「陛下,有何吩咐?」
「你認為這褚家長子,如何?」
來福眯著笑眼:「沉著冷靜,尚好。」
仁宣帝回想起剛剛少年言行,當真是不驕不躁,帝王難得鬱悶,「褚聿桉那小子,怎麼就那麼有福氣?」
他的鶴兒
竟一半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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