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和渣夫同歸於盡後又雙雙重生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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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來得猝不及防,長公主毫無防備之下面色微變,被盛帝瞧了個正著。

盛帝微微挑眉,抬眸掃了眼藺老,眸中閃過一抹厲色,又看向長公主,追問道:

「皇妹,是與不是?」

長公主面色微微發白,知曉是瞞不過去了,在盛帝冷厲的注視下緩緩點了頭。

盛帝後退一步,心頭怒火瞬間騰起,眉宇一沉就要發作,卻見長公主在此時又搖了頭。

第176章 早有偏私向背

「皇兄,寧兒擇中江潯一事,確是臣妹一手策劃。」

長公主幽幽開口,當場便承認了,可身為母親,她第一時間卻是為拓拔寧辯白。

「皇兄,寧兒是個孝順孩子,她是不忍叫臣妹失望,這才勉強應允,絕不是有意欺瞞皇兄。」

「臣妹懇請皇兄不要怪罪寧兒。」

長公主說著,再次屈膝。

她如今是越國可敦,身份尊貴,在盛帝面前實在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但她迴轉越國後,容太妃與拓拔寧卻依舊留在盛國,長公主也是因此才這般瞻前顧後,投鼠忌器。

盛帝眉頭一擰,此刻已心有不耐。

寧兒的性情他是了解的,若沒有皇妹授意,自不可能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

「寧兒天真爛漫,朕當然沒有怪她的道理。」

長公主聽到這話,微呼出一口氣,似是安心了,這才繼續坦言道:

「臣妹不知皇兄今日為何屢屢提及帝師。」

「臣妹確實久仰帝師之名,亦心懷敬重,然臣妹與帝師不過是在宴會之上有過寥寥數面,甚至稱不上相識。」

「至於臣妹為何要如此授意寧兒.......」

長公主頓了頓,再抬頭時,面露哀戚之色。

「皇兄,臣妹和親越國二十餘載,日夜苦思故土——」

盛帝以為長公主又要以情相挾,當即不耐拂袖,正要出言打斷,卻忽而渾身一僵。

只聽得長公主語含悲切,顫聲道:「稷兒十歲那年,便開始為皇兄代筆,與臣妹互通家書。」

「沒有場面話,沒有敷衍,稷兒代臣妹看過母妃,覽過京城的風光,踏過京外的山水,字字句句出自肺腑,叫臣妹讀來仿佛身臨其境。」

「十年啊......」

「皇兄不知舉目皆異的離鄉之苦,熟悉的殿宇、親人的笑臉都模糊了,每每夜深人靜,如影隨形的孤獨和思念就會像潮水般一波波地湧來。」

「鄉音鄉貌都成了遙不可及,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離鄉之苦,唯有稷兒的書信聊以慰藉。」

「皇兄,您可知稷兒在臣妹心中的分量?這些書信承載的不僅是臣妹對故土的思念,還有臣妹對稷兒視如己出的疼愛。」

「三年前遠在越國,收到告喪的那一刻,臣妹痛徹心扉,猶喪親子。」

「苦的是山山水水,遠隔千里,臣妹竟連見稷兒最後一面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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