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被小狐狸抓了一下。」
沈長離瞥了一眼,沒說話。
「哥哥,你哄我幾句嘛。」楚挽璃如今比平時主動大膽很多,把他看作自己的未婚夫了。
沈長離這輩子就沒哄過誰,莫說是為了這種可笑的傷口。
他看著她的傷口,神情陡然冷滯,似有什麼模糊的片段從腦海中划過。
是一個面容模糊不清的女孩,靠在他懷裡,正嬌氣地舉著一根擦破的手指給他看,要他哄。
他心裡卻沒有半點不耐煩,給她上了藥又拿來她愛吃的零嘴,兩人說了很久的話,如漆似膠,眼裡都只有對方。
他顯然很享受這樣的時光,甚至還不滿足,希望她能這樣靠在他懷裡更久,希望她能更依賴他一點更愛他一點。
沈長離從未見過這樣的自己,覺得極為荒誕。
印象里,他身邊的女人,只有楚挽璃有這般嬌氣。白茸性格倔強內向,很耐疼,受了重傷都能一聲不吭地扛過,也絕不會如此親近地對他撒嬌。
沈長離可以確信,對不喜歡的女人,他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既是如此,為何他的身體對楚挽璃毫無反應?莫非是因為親近太少?
他怎麼也想不起更多了,記憶被清除得一乾二淨。
拔除情絲,影響比他想的更大。
一旁,正在給白茸驗查傷口的顧寐之陡然低呼了一聲,他拂開白茸遮住面容的黑髮,才發現,她原本雪白光潔的左臉,覆蓋滿了一道巨大的羽毛印記,紋路呈現赤金色,看著詭異又惹眼。
顧寐之不認得這是什麼,可是,這印記在臉上,面積又大,實在太引人注目,幾乎都能說是毀容了,師妹還年輕,原本模樣又生得那樣美麗。
他不動聲色將她頭髮放了下去,重新遮擋好臉,也沒對白茸提起。畢竟,活下去最重要,模樣都不重要。
白茸睜了眼,她聲音沙啞,小得幾乎聽不到,朝他伸手央道:「師兄,能帶我回去嗎。」
她太痛了,太陽穴在一跳一跳地疼,卻也說不清是哪裡痛。
「沒事,沒事,馬上就離開了。」顧寐之柔聲說,「小茸真堅強,這次勇敢救了很多人。」
治療過程都沒有叫過痛。
他用手背貼了一下白茸的面頰,感受了一下溫度,又用銀針扎破了她的手腕,給她放了一點點毒血,白茸呼吸似乎稍微順暢了一些,她似乎又開始不清醒地發夢了。
楚挽璃道:「顧師兄,你們可真親密。」
沈長離唇角便含了一點淺淡的笑,他抱著劍,琉璃般漂亮的淺色眸子一瞬不瞬地看向眼前二人。
從他落地開始,白茸一眼都沒看向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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