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似乎沒能明白她的意思，對於她突然拋出的問題有些沒反應過來。

但這落在程語的眼裡，就成了默認一般。

她氣得發紅的眼睛變得更加紅，連續幾日沒睡好又受到這麼大的刺激，她的眼裡隱隱布滿了血絲。

抓住女孩的手更加用力，心中的怒火和痛心讓她幾乎無法繼續維持自己的理智。

「顏棠，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你真的要墮落成這個樣子嗎？」

「你還有沒有羞恥心？你還會不會自愛？」

「你知不知道像他們那樣的有錢人，你是玩不過他們的！他們只不過將你當成玩具而已，你能從他們那裡獲得一時的名和利，那以後呢？」

「等他們不想和你玩了，一腳把你踢開的時候，你要怎麼辦！」

最後一句話，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被她嘶吼著說出。

路過的行人都紛紛回過頭來張望。

程語好似沒有感到半分尷尬，仍舊固執著盯著女孩的臉，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後悔。

可惜沒有。

「語語......你在說什麼啊？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顏棠有點擔憂的看向她，「語語，你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

顏棠伸出手想要碰一下對方的臉頰，卻被程語一把拍開。

「別碰我！」

「語語......」

女孩有點兒受傷的收回手，臉上有些不解和落寞。

程語看著有些不忍，到嘴的關心的話又被她吞下，只道：

「算了......你既然不知悔改，你以後的事情我也都不想管了......」

「你到時候被拋棄了別哭就行......」

說完，她看著穿過馬路走過來的余飛白，正想著要離開，身後的中年男人卻叫住了她。

「小姑娘，請等一下。」

程語站立。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麼。」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孩，女孩自然的走到他身邊，親昵的挽住他的胳膊。

程語看得有些眼紅，沒好氣道：「能誤會什麼！」

中年男人並不生氣，只是哈哈一笑，道：

「你就是棠棠經常說的那個室友吧，今天看起來，果然對我們家棠棠很是關心！」

「有你這樣的朋友，身為棠棠的爸爸，我也就不擔心她在外受人欺負了！」

中年男人和女孩對視一眼，女孩似乎因為這麼大了還需要爸爸擔心，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兩人對視的眼神中，充滿了親情的融洽和溫暖。

反觀程語，倒是因為中年男人的話而瞠目結舌。

「你......你.......啊不，您......您說什麼......？」

「您......您......您是顏棠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