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准現在可以自己坐住了,和吳嬸、蕭舉一同在炕上的方桌上吃飯。吳嬸吃年夜飯的時候喝了點酒,看著小兒子止不住地抹眼淚。欣喜的眼淚,苦盡甘來的眼淚。
吳准告訴她過年不能哭,吳嬸就笑:「兒啊,你會越來越好的。這回可多虧了蕭家,多虧了蕭晚。」
十一點多放鞭炮。
有錢的家庭除了鞭炮,還能買煙花,一放在夜空,大氣華美。小門小戶買不起,很多選擇給孩子準備縮小版的一根棍的呲花,拿在手上點燃了也喜慶。
吳嬸拍腦袋:「老了,什麼都忘!這還有給蕭晚帶的呲花呢,小孩都喜歡這個!」
吳家和蕭家離得不遠,頂多二十分鐘的路。吳嬸想一想,給蕭晚打了個電話,問她今晚放沒放呲花。
蕭晚嘴甜,先拜了年,說了一大堆吉祥話,才說:「我爸媽今年沒買。」
上大學是筆太大的花銷,不然不會讓蕭舉沖喜,他們這幾年也都是能省則省。
吳嬸讓蕭舉給蕭晚送一下呲花。
平常誰也不會讓Omega單獨走夜路,但今天大過年的,村里人都迷信,再混蛋都不會在這天犯事。
蕭舉懷裡揣著兩紮呲花出了門。
蕭晚提著燈籠,在半路接到了他。
「哥,新年好。」
紅燈籠映著紅衣少女,青春、潔白、斯文有禮。和這大山,和他,格格不入。
蕭舉又緊張又有點胸悶,看了一眼蕭晚,就挪開視線:「新年好,呲花給你,我回去了。」
蕭晚抓住了他:「來都來了,不給爸媽拜個年?」
男人順從慣了,和蕭晚並肩向蕭家走,盯著化了冰的路面目不斜視。
蕭晚看著他俊美的側臉,心中盤算著別的事。她看出蕭舉在躲著她。為了避嫌。為了對其他人的忠貞。
幸運的是,吳准和蕭舉沒有感情。她有把握在春末治好吳准,利用這一點,提出讓吳准和蕭舉離婚。蕭舉的彩禮,可當作她借吳家的欠款。根據吳准講的京都大學的家教平均收入,她做半學期家教,就可以還上。到時候,眼前這個人又會回到蕭家,事事以她為先了。
蕭舉不用再嫁人,蕭家可以很好地保護蕭舉。不,蕭舉到時候可以去京都打工,和她一起在京都生活。也可以完全逃離劇情。
蕭晚出神的時候沒注意腳下,一不留心踩了冰。
蕭舉扶她,二人摔進路邊的草垛里,蕭舉在底下墊著,蕭晚的唇磕到他的唇。Omega瞬間瞪大了眼,驚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燈籠滅了。
清泠泠的月光照著Omega眼裡的顫動的水光。
明明有著健壯的,猛獸一樣的身軀。
面對Alpha的冒犯,卻一動不動,自我禁錮在狹小的。
驚懼著,顫抖著,戰慄著。
Omega臣服的天性麼。
還是不知羞恥的,躁動的心意。
潔白的指尖,落到男人麥色的,滾燙的後頸。
雨後空山青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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