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穿著不知道什麼牌子的簡單襯衣,旁邊的車也很普通,她臉上的不耐煩轉為嫌棄:「哪裡來的鄉巴佬,一邊去乞討,別擋道。」
她把燕執碰過的包嫌棄的扔在後面的傭人手裡:「髒死了,等會兒給我處理了。」
傭人們唯唯諾諾的跟在她的身後,對於她這樣的脾氣絲毫沒覺得意外。
從碰到許夫人到許夫人離開,燕執都覺得雲裡霧裡似的。
雲嫿不認識他了?
哪怕二十多年沒見,但他五官並沒有多少變化。
但是許夫人的眼裡對他只有陌生和嫌棄。
不對。
以前的雲嫿不是這樣的。
她像團火一樣熱烈又溫柔,她很善良,笑的時候眼睛永遠亮亮的,不會像現在這樣看上去刻薄又勢利,那張臉平白都變得庸俗了幾分。
燕執似想到了什麼,幾步上前急忙抓住許夫人的手腕:「等一下。」
許夫人驚慌的甩著手:「你幹什麼,放開我!」
她不停的掙扎,好像碰到髒東西似的。
燕執目光在她裸露的脖頸處,一晃而過。
沒有……
沒有小痣。
一個愣神間,許夫人惱羞成怒的給他一個巴掌:「來人,把這個神經病給我趕出去!這地方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燕執反應過來掙脫開保鏢的鉗制,冷冷的看了許夫人一眼:「我自己走。」
他推開他們,上了車驅車離開。
許夫人嫌惡的擦拭著燕執握過的地方:「遇見神經病了。」
*
燕執把車停在空地處,總覺得腦子有些亂。
他清楚的記得雲嫿的脖頸處有小痣,他跟雲嫿第一次偷嘗禁果的時候,他發現的,那時候雲嫿還誇他眼睛尖呢。
只是那時候的他,格外喜歡記錄下關於雲嫿的所有一切,無論是她的生活,性格,還是她的身體,他把她整個人都烙印進腦海里。
想到這兒,燕執有些崩潰的抓了抓頭髮。
所有人都以為是雲嫿甩了他,實際上是他提的分手,哪怕那件事過去了很久很久,只要他想起來,他就覺得自己噁心,自己很髒,他配不上雲嫿,他跟她在一起就是玷污她。
哪怕雲嫿說了,不怪他,不介意,但是,他無法原諒自己無意識的背叛。
哪怕是被陷害,他也沒辦法原諒。
燕執重重的喘著氣,頭仰在座椅上,眼角有淚液滲出。
把這些雜亂的記憶甩出去,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
面前這個許夫人是誰。
還是不是雲嫿。
如果是雲嫿,她為什麼要把脖頸處的小痣給處理了?
為什麼又裝不認識他。
而且一個人的性格真的會發生天差地別的變化嗎?
眼前的人,讓他覺得陌生。似乎她只能是許夫人,而不是雲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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