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會兒,瓜子也磕不下去了。
有人佩服談稷的勇氣:「為了一個女人,真要跟家裡人鬧翻?」
「那倒也不至於。他家裡這樣的背景,還需要聯姻?左右不過是面子工程,為了一個女人忤逆父親忤逆長輩,談書記能拉得下這個臉?」
「看吧,看誰扭得過誰。」
「昏頭了,為了一個女人……」
「就是,還是宗家的,這多難看啊,都鬧成這樣了。這要怎麼重修舊好?」
「宗智明多見風使舵的一個人,能登上這艘大船,拋棄一個姓氏算什麼?樂都來不及。」
「瞧你說的……」
這些閒言碎語,到底只是局限在一個小範圍,不敢往談稷談遠山身邊傳的。
談稷也知道他們怎麼看自己,無所謂別人如何說我。
「爸,爺爺,公司還有事兒,我得回一趟,晚點回來吃飯。」談稷跟他們道別。
態度是謙遜恭謹到極點的,但掩不住來一會兒就要開溜的事實。
談駿年垂眸盤串,尚且沒有說什麼,談遠山虛虛地撩了下眼皮,將手邊的報紙扔到桌角:「這麼急著走,我倒不知道你的事務有這麼繁忙?」
語氣也不算特別嚴厲,但久居高位的人,一個不咸不淡的眼神都是極威嚴的。
泰山壓頂般,凜然孤高不可侵。
好在從小耳濡目染,談稷早習慣了,他老子真要發火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
而且,他真發火和假髮火的模樣,他這個兒子再清楚不過。
談稷平和從容地笑一笑,不和他爭端:「公司確實有事。」
表情還特無奈。
談遠山簡直氣笑了:「擱我這兒打太極呢?」
他的這些伎倆,不還是從他這兒學的?
但確實是學以致用,讓人無可指摘。
公務這種事情,能說忙那是絕對的忙,要說不忙那也可以不忙,彈性得很,他還真不能在這事兒上咬死了。沒意義,也沒辦法咬死。
因為自己有時候也常拿這種事情來搪塞不想見的人。
「確實忙。」談稷的態度是絕對端正的。
但話就是車軲轆這麼一句。
談遠山哂笑了一聲,低頭繼續吹茶盞里的浮沫,意思是他可以走了。
談稷躬身告退,快步出了廳堂。
「你就不管管?」葉清辭在旁邊看得火冒三丈,又氣又急。
「怎麼管?」談遠山不咸不淡,「綁回來?還是威逼利誘撤了他的職位?真當你兒子是三歲半呢?還由著你揉扁搓圓?在地方和京中這些年都白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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