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太過分!」陳朔吼起來,手直接抓住了侯貴謙的衣襟。
不遠處的服務員聽見動靜,往這邊瞥過來,陳朔的手上一頓,腦子裡冒出千萬種想法。
他想,要有什麼辦法控制住侯貴謙,這樣才能保護宋竹。暴力肯定不行,那舉報呢,這個人有沒有什麼學術不端的行為,有沒有私生活醜聞?還有,他有沒有註冊公司,擔任什麼法人?他既然是個人,就一定有軟肋。這個人這麼危險,甚至於瘋癲,追求的到底是什麼?
「你喜歡她?」侯貴謙見到陳朔放鬆了手,便說道:「年輕人貪戀世間的情愛也無可厚非,陳先生其實是個性情中人。」
侯貴謙頓了頓:「那我也給你講一個故事。」
「我們家族中了一道蠱,從宋代開始就是如此。那時候,我們家也住在天星山腳,那里的苗民唯巴代馬首是瞻。誰曾想,在那些具有神力的巴代眼中,我們居然只是一種練蠱養蠱的容器。」
「那時候,武陵的許多人得了一場怪病,是巴代用益力方救了大家,所以大家對巴代還心存感激。但此之後,我的家族卻落下了個頭痛的毛病,這毛病沒別的辦法,只能靠歷蟲吸血來緩解。」
「當年不像現在,社會上有這些研究機構、學術協會來專門研究和傳承這些所謂的民間文化,那個時候,巴代的秘術甚至醫術都是完全不足為外人道的。由於歷蟲是巴代的東西,家裡那些人,還對巴代感恩戴德。直到有一次,一個外人告訴我的先祖,是因為巴代用益力方給我們家下了蠱,他們才得的這個頭疼的毛病。我們家只是巴代選中的養蠱人,先祖才恍然大悟。」
「並且,這蠱不僅是一個人遭殃,只要下蠱人沒有解開,這個蠱會一直延續給祖孫後代。」
「先祖當然很生氣,他去找巴代理論,卻再無音訊。」
「發生了什麼事?」陳朔問,他聽得很認真。
「先祖肯定是死了,不僅如此,武陵爆發了一場戰爭,巴代失蹤了一段時間,我們家趁著那場戰亂得到了幾隻歷蟲,從此離開了天星山。」
陳朔欲言又止,侯貴謙便繼續道:「早幾代的那些人企圖回到天星山復仇,找回巴代讓他解蠱,卻都無功而返。後來,幾百上千年了,很多後人雖然不甘心,但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養養歷蟲而已,還可以培育出一寸紅,倒還算得上是一門謀生的本事。」
「那……」
「可我早年間遇見過一個小女孩,她是因術法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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