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又要出門啊?」顧茂豐繼妻劉氏在院裡看見,追出來問了一句。
顧茂豐低低「嗯」了一聲。
「那你早點回來吃飯。」劉氏又叫道。
「吵死了,一天天起得雞早,不知道又憋什麼壞水。」顧茂豐剛走出大門,聽見劉氏的大兒子廣生出了房門。
「你這孩子,咋這樣說呢,你爹他好不容易有點孩子的線索——」
「爹什么爹,我爹躺在地下死了一年多了,他不是我爹!」
自從那天他跟自己撕破臉鬧過一場之後,剃頭匠那的活計也不幹了,硬是搬回家,成天別的事不做,淨跟在他身邊打轉,說要盯著他,免得他哪天搬了自己家的財產跑了。
顧茂豐心中一哂,不一會兒,耳邊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他那繼子果然追了上來:「喂,姓顧的,等等,我叫你等等,你聽沒聽見?」
顧茂豐唇角微勾,沖探頭探腦的鄰居們笑笑,軟聲道:「廣生,走慢些,爹沒說不等你。」
…………
自己隨心投下的一顆小石子讓遠在雙城的渣爹日子怎麼難過,春妮半點不操心。
哪怕她知道了,也只會暗笑他一聲活該,回頭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照她說,渣爹這些年日子就是過得太舒坦,才有功夫算計完這個再算計那個。他要是有點麻煩纏身,說不定還騰不出腦子,使不了這麼多壞呢。
她有時候想,說不定騙人會遺傳,她就是遺傳的顧茂豐的騙子基因。明明她平時跟人爭不了幾句嘴,騙起人來,什麼都編得有鼻子有眼。
就比如說,她回了海城,想問周景山老先生找一位擅於臨摹別人字跡的行家,面對老人家的詢問,她給出的理由是,她手上有一封亡父手書,只是略有毀損,想找個擅摹寫字跡的高手修補完全後留作紀念。
老先生便以為這是春妮的隱私,很體貼地不再追問下去,並為她介紹了一位擅摹寫的高手。
然後,她就拿著那副萬里迢迢從教育部長那裡求來的手書,花高價讓那位摹寫高手給她添添減減,「美化」了幾個字。
在她找人寫手書之前,嚴廣福被她從錦陽大酒店緊急叫了回來。
春妮跟羅阿水兩個一左一右,將嚴廣福圍起來,連番發問,將付鴻民這幾天幹了什麼事,見了什麼人全問了個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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