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言掃了他一眼，勾唇冷笑，「我再問你一遍，你是想讓我放開你嗎？」

言秋瞳孔猛然一顫，他對宋璟言了解甚深，看著他臉上的冷笑，便知道他在平靜的面容下已經怒火滔天。

言秋偏了一下頭，不敢與宋璟言對視，手卻一點一點的攀上他的衣袖，緊緊的攥進手中，「屬下，不想。」

宋璟言看了一眼被攥著的衣角，俯身壓了過去，指腹按在他唇角，神色沒有緩和，語氣也沒有緩和，「不想？你在給我看身子的時候，在想什麼？」

言秋剛想要抿唇，唇瓣就被手指壓住了，討好一般，伸舌舔了一下，「屬下……屬下自知身子醜陋，若是……」

宋璟言垂著眼眸看他，沒有開口打斷，就一直那麼等著他，想要他說完，就想聽聽從他最終能說出些什麼來。

言秋沉默許久，然後起身坐了起來，想了想又跪在了床榻上，「主子，屬下錯了。」

「呵。」宋璟言冷哼了一聲，將他沒說完的話接上，「你覺得我會嫌棄你，若是能主動趕你走就再好不過了，長本事了，開始算計我了。」

看著低頭跪在床上的言秋，忽然就覺得心裡難受的不行，有怒氣，有委屈，有失望，堵的心口發疼，「阿言，你把我的感情當成什麼了。」

伸手勾著他的下巴，將言秋的臉抬起來，逼著他對視，「我說過的話，阿言真的相信了嗎？」

言秋只覺得心臟抽絞了一下，那一下過後，他來不及呼吸，連忙搖頭，「屬下相信主子，相信的。」

可看到宋璟言冷淡的面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些害怕，慌亂間什麼規矩，什麼自稱，都顧不得了，起身將宋璟言抱在了懷裡，抬手捂住他的眼睛。

「我錯了，真的錯了，你別這麼看我，我只是害怕，害怕給宋府和白府帶來麻煩，害怕你會為了我陷入絕境，也害怕有一日你會後悔，從而厭惡我。」

言秋等不宋璟言的回應，便去親他的唇，親他的脖頸，親他的鎖骨……

宋璟言長嘆一聲，將言秋的手拉下來，另一隻手從他長發中穿過，扣在他後腦上，將人壓在懷裡，「我怎麼就栽在你身上了。」

言秋聽到這話，半天沒有再動，眼中的霧靄卻一下子散開了許多，連呼吸都順暢了起來，摟著宋璟言的腰，輕聲呢喃。

「屬下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主子。」

可人心是貪婪的，欲望是無止境的，喜歡了便想要擁有，擁有了就還想要更多，如今的他不想離開宋璟言，無論什麼原因，他都不想。

宋璟言眼神一滯，伸手把人拉起來一點，「阿言再說一次。」

言秋抬眸對上他的眼睛，聽話的又說了一遍，只是換了一個說法，「屬下愛主子。」

想了想似是覺得不夠，又換了一句，「我愛你。」

宋璟言愣怔了好一會兒，忽然翻身把人壓在了床榻上，腦袋埋進了他的脖頸之間，一口咬在了上面，磨了磨牙齒，卻捨不得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