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藥沒想像中簡單,不同的藥有不同的特性,下進藥罐的時機也不同,最好由熟知藥理的人來干。
鍾書玉領了命趕緊去。
可用的人真的很少,能動的都去巡邏了,會法術的都去加固結界的,會點醫術的都去看護病患了,熬藥的,只有她。
一忙起來,沒時間去想那些令人痛苦的事,心情反而能好些。只是偶得閒暇時,想起那些已經逝去的人,她不禁想,他還活著就好了。
天氣逐漸變冷,井水冰冷刺骨,每次打水弄濕鞋襪,她都得穿著濕襪子輾轉在各個爐子之間,等不及干透,再打水,再弄濕。
爐子不曾熄過,她也沒時間休息,直到夜深,周蓀來換她,她才得以短暫的睡一會兒。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三日,她打水回來後,周蓀興沖沖地說,給她找了一個幫手。
幫手在草藥堆里抬起頭,額間的金色印記流光溢彩,竟是南宮問雪。
她一襲白衣,與臨時搭建的破敗茅草屋格格不入,發間一朵白絹花,代表了她此刻的身份。
周蓀把人送到就走了,留下兩人,相顧無言。
鍾書玉最先反應過來,她把水桶放下,抓了新的藥放進藥罐,開始煮新一輪的藥。
受傷的人大都被魔氣所累,不同等階的魔物,魔氣濃度也不同,之前她們遇到的那種來自魔神,中之必死無疑,普通魔物的魔氣則可以靠藥物延緩,受傷較輕的可以治癒。
所以這裡煮的藥,全是同一種。
有幾爐藥好了,在鍾書玉行動之前,南宮問雪先一步把藥倒出來,問:「要放哪些藥?」
鍾書玉不太想說話,可人家是來幫忙的,她不可能死守著嘴巴一言不發,於是道:「我抓給你看吧。」
她按藥方,一一講解給南宮問雪看,又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問:「都記住了嗎?有什麼不明白的再問我。」
南宮問雪回答:「你恨我嗎?」
這四個字,成功讓鍾書玉沉默。
南宮問雪又問:「幾個月前,我差點害死你。」
她是說,一開始換身的事。
鍾書玉幾番張口,又幾番閉嘴,最後道:「都過去了。」
不是恨,也不是原諒,是都過去了。
她不可能永遠活在過去,在腦海里反覆回憶如何被背叛,如何被欺騙來折磨自己,她又不能原諒,原諒傷害自己的人,如同給敵人遞刀子,讓對方再捅自己一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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