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抱起陸綏,令他夫妻二人平身。
顧念著沈蘊姝疼愛沈沅槿,側目掃視陸昀一眼,隨口問: 「朕待會兒與麗妃和公主外出騎射,玄儀夫婦可要一道去?」
陸昀憂心沈沅槿還未緩過來,遂偏了頭去看她,那眼裡的意思,分明是徵求她的意見。
她的確許久沒來探望過沈姑母和綏綏,但既然陸淵來了,她也不好在他們一家三口面前礙眼,旋即輕輕搖頭。
陸昀會意,婉拒道:「卑下與內子尚還有旁的事,便不去了。」
他倒識趣。想起梁王府蟄伏時陳王的有意疏離、趨炎附勢,陸琮離京時陸昀曾去相送,若非看在他是沈蘊姝內侄女夫君的面上,當真不想給他好臉色。
陸淵沒再看陸昀夫妻一眼,轉而問起陸綏的功課來,陸綏興高采烈地說她寫完了,扯著他的衣袖要他去書案那邊看。
待檢查完陸綏的功課,陸淵便叫宮人帶陸綏去亭中玩,顯是想要和沈蘊姝獨處,沈沅槿極有眼力見地給陸昀遞眼神,起身告辭。
陸淵淡淡應了聲,待陸昀和沈沅槿退出去後,徑直走到沈蘊姝身邊坐下,勾了她的腰肢將人往懷裡帶,低下頭去含她的唇。
沈蘊姝的口脂悉數被他吃去,不由面紅耳赤,忽想起什麼,水盈盈的眸子望向他,聲如蚊蠅地道:「聖上狩了大半日的獵,想來還未及沐浴...」
她是江南水鄉滋養出的柔美女郎,不比他這混跡行伍多年的粗人。
陸淵把頭一低,不由嘆息一聲,退出手來,轉而去扯她的衣帶,「也罷,待會還要出去騎馬,夜裡泡過溫泉再與你討帳。」
屋裡依稀的傳出些別樣聲響,宮人們耳聰目明,忙牽起陸綏往遠些的地方玩去了。
陸淵命人送水進來,親自將她的手擦淨了,穿好衣衫,這才去收拾他自己的。
騎射場上,內侍呈來一柄孩童用的弓箭,細細觀之,乃是用百年極品的紫檀木製成,不但刷了朱紅的漆,還畫了好些陸綏喜歡的花紋在上頭。
陸淵先教陸綏拉弓射箭,而後便叫她自己玩,轉而去一門心思地教沈蘊姝學拉弓。
沈蘊姝素來體弱,活了這三十載沒做過一點重活,著實沒多少力氣,便是尋常弓箭,她亦極難拉開,陸淵正好藉由此事和她親近,整個過程下來,沒有一刻不是貼著她的背,握著她手,就連騎馬的時候,都是與她同乘。
陪她母女騎射過後,陸淵一手抱了陸綏,另只手摟抱著沈蘊姝的腰,不曾向她們展示血淋淋的獵物,而是帶她們去看被他射中了前肢的野兔。
那野兔肚子圓滾,也正因如此,它雖躲過了陸淵射出去的致命一箭,卻又沒有全然躲開,終究還是被射中了腿。
陸淵一向沒什麼同情心,然而看那野兔肚圓腿腫,無端想起沈蘊姝孕晚期時的難受模樣,加上記得陸綏說她最喜歡的動物便是兔子和狸奴,竟是起了惻隱之心,非但沒有補箭,反叫人小心抱起,帶回來叫隨行的軍醫好生治療板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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