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城門和宮門皆已開了,陸鎮約莫已經知曉她出逃的消息,各處渡口和城門都是不可踏足的地方,便是這座鎮子,她亦不敢久留,跟在幾個香客身後去山上的道觀或是寺廟裡避避風頭。
別業。暗衛們大多都去追尋沈沅槿的蹤跡了,嵐翠等人在屋裡干著急,獨姜川一人在庭中惴惴不安地來回踱步,靜候陸鎮駕臨。
遠方傳來噠噠的馬蹄聲,揚起漫天塵土。
姜川聽聞此聲,忙走到院門處伸長了脖子往外看,果見陸鎮一行人騎著高頭大馬疾馳而來。
「殿下。」姜川垂下眼帘,急急迎上前去。
空氣中瀰漫著難聞的焦糊味,陸鎮離鐙下馬,面頰陰沉,「她是如何逃出去的?」
姜川驚惶到手心生汗,雙膝跪地請罪後,硬著頭皮據實相告:「昨夜子時,暗衛發現沈娘子所處的居所走水,進屋撲火救人之際,卻見屋中空無一人,四處遍尋不得娘子,正這時,又聞後院馬廄傳來馬蹄聲,奴等追出去時,那匹馬兒已經跑遠,想是沈娘子趁亂騎著那馬逃了出去。」
原來乞巧那日,她主動親吻他,口口聲聲說心悅於他,與他做盡親密之事,都只是她為了此次的出逃計劃,誆騙於他的。
她待他,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真情,甚至不曾有過幾句真話,可笑他叫她騙了一次,竟還會信她第二次。阿耶所言不假,他當真是叫豬油蒙了心,色令智昏!
陸鎮怒極反笑,只是那笑容不見半分喜色,唯有猙獰和憤恨,下一瞬,他沉聲喚來左衛率府副率衛延,「速領孤的親兵去各處傳傳孤的口諭,長安百里之內的各處城門、渡口一律戒嚴,凡出入城門之人皆需以清水淨面,仔細核查戶籍、過所,若有形跡可疑、雙十年歲的孤身女子,一律不得放行,待比照過孤晚些時候下達的畫像,確認非畫中人,方可放人。」
衛延無論如何也料想不到,那位纖瘦弱質的女郎竟能在短短三個月後便再次從太子殿下的手心裡逃脫;更無法想明白,殿下分明待那女郎不差,不獨叛逃的重罪輕拿輕放,且還金尊玉貴地嬌養著,時時出宮探望陪伴,就連這處私密的別業亦是給她住著,她究竟還有何不滿之處,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殿下的忍耐力,觸碰他的逆鱗,豈非自尋死路。
姜川看著衛延調轉馬頭離了別業,正要詢問陸鎮接下來他該做些什麼,陸鎮先他一步開了口,命令道:「速速回城去尋擅繪人像的丹青手,務必將她的相貌繪得像些,再送至各處城門、渡口。」
上回沈沅槿出逃,至少還有岳州這個指向地,如今她就這般漫無目的地偷跑出去,一時半會兒,倒叫他往何處去尋。
陸鎮胸中怒火分毫不減,現下又添幾分憂慮,數種不同的情緒纏繞在心頭,刺得他額角抽痛不止,只想快些抓她回來泄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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