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瑤衣也不多問,只是順著對方說:「想來彭家的醫術了得。」
聽她這樣說,尤嬤嬤笑道:「彭家會些醫理不假,最主要的還是老夫人信任和照顧。因為,當年的一件事兒。」
等著的這段功夫,袁瑤衣也從尤嬤嬤口中知道到彭家的事兒。
彭元悟算是詹老夫人的娘家旁支的表侄,只是關係離得遠,家中只能算殷實。有一年冬,老夫人在京郊的別院犯了頭疾,可巧夜裡關了城門,路程又遠,有人提起彭家,管事便叫人去十幾里外的鎮上請來彭父,後面彭父便留在別院給老夫人診治。
「誰能想到就那幾日,彭家娘子梯子沒踩實,跌下來人就沒了。」尤嬤嬤唏噓一聲,「自此後,老夫人便就照顧著彭家,對他家也信任。」
袁瑤衣道聲世事無常,手去試了試藥碗的溫度,已經不燙。
「可不是嘛,」尤嬤嬤贊同道,「適才在屋裡,老夫人還問過彭家郎君,看著是有意給他說門親事。他母親不在了,他這個年紀是該娶妻了。」
正說著,正屋的門帘掀開,紀氏從裡面走出來。一張保養極好的臉,偏生就讓人覺得帶著幾分戾氣。
袁瑤衣端著藥,和尤嬤嬤一起出了水間。
紀氏經過的時候,腳步一停,視線落在袁瑤衣身上:「瑤衣,我適才跟老夫人商量了一件事兒,關於你的。」
她話音一頓,面上塗著脂粉,更顯得一張臉沒有血色t。
「夫人有什麼事兒,吩咐我便好。」袁瑤衣回了聲,頭微微低著。
見狀,尤嬤嬤從她手裡接過藥碗,自己端著先送進了正屋。
紀氏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想必你也知道,世子要議親了,這是咱們國公府的大事兒。我覺得,到時候你離開德琉院幾日為好。」
袁瑤衣聽著,每個字清晰入耳:「夫人想如何安排?」
讓她離開德琉院,接著去哪兒?紀氏到底想做什麼?
「我的意思啊,」紀氏攏了攏披風,別開視線,「從世子議親到成親,你先去莊子上住著。新嫁娘過門,咱們怎麼著也得給個態度。」
袁瑤衣唇角抿緊,她倒是一直想離開,可是紀氏來安排,如何看都叫人提心弔膽。
見她低頭不語,紀氏心中一陣得意,就憑她還收拾不了一個奴婢?她跟老夫人說得可都是合情合理,就算對方如何想護著袁瑤衣,總得想顧念著國公府的名譽吧?
「也不急,」她又是話音一頓,像是故意對人凌遲般,「等過了年節再送你去。」
說完,便高揚著下頜離去。
袁瑤衣站在原處,心中琢磨著紀氏方才的話。她知道,這是對方的故意針對,而給出的理由又叫人無法推脫。
畢竟,她再如何,也比不過國公府。
準備進正屋的時候,恰巧碰到彭元悟從裡面出來。聽說詹老夫人一定要留人在府中住兩日,後者也就答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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