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酸溜溜的渠念,撸起袖子去找任盈盈,心中暗暗发狠。 ——今日要是还不成功,他就不是男人。 男人就不该给自己退路! 他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门。 可是他这种勇气,就像一阵烟,被冷风一吹,不说荡然无存,那也是所剩无几。 等快走到任盈盈那里,他不由停下来,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脸,挤出个笑容来。 天气太冷,把人都给冻僵了。 “盈盈,我来告诉你个好消息。”他低声嘀咕,演练了一下。 先缓和一下气氛,这个很重要。 任盈盈一直对唐竹筠牵肠挂肚,知道她生了,一定很高兴。 人逢喜事精神爽。 高兴了当然得喝两杯。 喝醉了,就开始不受控制,干柴烈火…… 到时候他就说,是她主动,是她非要扒她衣裳的。 反正她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不定,一夜过后,珠胎暗结……呸呸呸,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总之,晋王当年一击即中,他表示也不差什么。 一次不行,就多来几次,反正夜那么长。 能不能也来个双胞胎?算了,不贪心,一个一个地生,三年抱俩,有个六年,也就撵上了晋王的进度。 娘的,还是有点慢。 路过的将士见到渠念在路中间傻笑,个个目瞪口呆。 世子他这是……撞邪了吗? 好在渠念没有“撞邪”多久,意识到自己被围观之后,很快冷了脸,目光倨傲,又是一副高冷世子范儿。 他吩咐下去,让人准备酒席,然后自己又怀着小鹿乱撞的心情,故作镇定地往任盈盈屋里走去。 明媒正娶,那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不住地给自己打气。 再说了,这件事情也不能着急,就算今日不成,来日方长嘛! 渠念没发现,他已经在给自己找后退的借口了。 等他终于走到任盈盈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娇呼。 “狗肉,不要捣乱,快出去看着,有没有人来。” 看着有没有人来? 要就只有这句话也就算了,但是任盈盈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微喘,就……让人十分怀疑,她到底在干什么。 渠念皱眉,却还是敲了敲门:“盈盈!” 任盈盈:“啊?哎,你等等,我没穿衣裳。” 渠念:??? 他控制不住地老脸一红。 这么早,她就躺下了? 还不让人进去,她在干什么? “你等等啊!” 然后渠念就听到屋里窸窸窣窣的声音。 “狗肉你帮忙。”她咬牙切齿地低声道,“快点。” 渠念耳力很好,听得清清楚楚。 “盈盈?” “我在穿衣裳!”任盈盈没好气地道,“有事明日再说。” 三更半夜找她干什么?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忙着呢! 随即她“嗯”了长长的一声,似乎在用力做什么。 渠念道:“我进来了。” 她穿没穿衣裳,影响他进去吗? 而且他敢肯定,这肯定是任盈盈的托词,她就是不想让他进门。 越是如此,渠念好奇心就越强。 任盈盈“啊”的一声,渠念已推门而入。 他进去就看见任盈盈坐在脚踏上,手上按着狗肉,让它也蹲在脚踏上,床帘还在晃动。 而且她,双颊霞飞,鼻尖冒汗…… “你在干什么?”渠念眯起了眼睛。 任盈盈疼得龇牙咧嘴,吸着凉气道:“休息。” “你那是什么神情?” “闪了腰的神情。”她没好气地道。 都怪狗男人突然袭击,吓得她闪了腰。 她的老腰啊! 渠念上前要扶她,任盈盈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不能挪动,让我缓缓,自己就好了。你有事吗?” 似乎,她很介意自己近前。 同时,渠念还敏锐地注意到,任盈盈不动声色地拉了拉床帘,似乎在遮挡什么。 “你床下藏了人?”渠念道。 任盈盈:“……藏了人,关你什么事!” “任盈盈!”渠念气结,“我是你夫君!” 任盈盈痞里痞气地挖了挖耳朵,歪头道:“早晚得黄。” “你再说一遍!” 任盈盈:“好话不说二遍,你快走,我要睡觉。” 渠念深吸一口气:“你不是闪了腰吗?” “我就睡脚踏上。” 渠念:“……外面滴水成冰,你和我说你睡地上?” 任盈盈看着他逼近,眼见着就藏不 ', ' ')(' 住秘密了,心中哀嚎,嘴上却道:“我心里有火。” 渠念过来拉她,“起来,我倒要看看,你在床下藏了什么好东西!” 任盈盈疼得直吸冷气:“别动我,我腰闪了!” 竟然不像假的? 渠念松开手,弯腰去抱她。 任盈盈挣扎间,渠念探身低头,然后头撞到了什么。 那不是木头,有一种很冰凉的触感。 渠念这才发现,床帘其实是凸出来的,搭在什么上。 他伸手一扯,露出了……宝贝。 哟,这不是从王府荷花池子里捞出来的东西吗? 任盈盈捂住了脸。 到底被发现了! 渠念气笑了,尤其是想到她一个人关起门来研究,听到自己来就心虚地藏东西,结果闪了腰……简直又好笑又好气。 “你摆弄自己家东西,还得做贼一样?” 任盈盈:“这是你家东西,我好奇,帮你研究研究,不用谢。” 还想着撇清关系呢! 渠念冷笑:“这东西,如果我没记错,是在马车上吧。既然是我家东西,你不告而取,就是贼!” 任盈盈:“……” 渠念在床边坐下,双手环胸好暇以整地看着她:“你说怎么办?” 任盈盈心虚:“我就是好奇,也没想独占,你也不用这么凶吧。” 她忍不住瞪狗肉:让你出去看着不出去,这下被人抓了个正着吧! 渠念:“没想独占?你难道不是想着,破解开来,把东西给晋王妃?” 任盈盈:“……” 她好像,确实这么想的。 地动的消息之后,她一直心里担忧,想帮帮忙。 渠念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倒是解开啊!解开算你本事。” 嘴上强硬,人却起身蹲了下去,伸手揉她的腰。 任盈盈警惕:“你干什么!” 渠念:“反正不是你。你这样子,能行吗?” 任盈盈:“……” 她肯定不行,但是渠念今日行了啊,竟然学会耍牛氓了,出息了! “不是腰扭了吗?”渠念红着脸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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