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四個人,他此話一出,另兩個人也都看向我,頃刻,我成了整桌的焦點。
將手背貼到臉上,我忙不迭否認:「沒有沒有,我就是……就是有點熱,不是過敏。」
「熱?」裴煥臣眨了眨濃密的睫毛,美麗的眼眸中升起一絲懷疑。
不怪他,如今二十度的氣溫,正是一年裡江市最舒適的時節,覺得涼還情有可原,說熱,實在很沒有道理。
「我……比較容易燥熱。」我心虛極了,更後悔極了。可我又很清楚,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怕還是會允許沈鶩年那樣做,並享受其中。
哎,男人就是這樣一種不停為了下半身的衝動買單的可悲生物。
「拿些冰過來。」梁在二話不說,抬了抬手,指示一旁的傭人下去拿冰。
「真的不是過敏嗎?」裴煥臣還在糾結。
沈鶩年興許看出我的窘迫,特地出聲轉移話題:「煥臣對什麼東西過敏?」
我就坐在梁在對面,因此看得很清楚,他的臉色幾乎在聽到沈鶩年問話的瞬間就變了。
「煥……」他應該是想阻止裴煥臣回答,可是已經晚了。
「我啊,我對別人的精液過敏。」
裴煥臣滿臉天真地丟下一枚重磅炸彈,剎那間,萬籟俱寂,我這輩子都沒經歷過這樣恐怖的安靜。有瞬間我都覺得自己出現了耳鳴,當然,也可能是眩暈導致的。
死一般的寂靜里,梁在緩緩從胸腔呼出一口長氣,沒有解釋,沒有責罵,只是自己沉默地端起面前的紅酒杯一飲而盡。
而在他之後,沈鶩年同樣端起酒杯仰頭飲盡,仿佛一種心照不宣的,對自己無心之失的賠禮道歉。
我也想喝,我恨不得喝醉了好把今天的事忘精光,奈何我的面前只有一杯柳橙汁。
看來眼見也不一定為實,梁在與裴煥臣,竟然是不清白的。
還是那句話,男人,總是要為自己下半身的衝動買單的。我是,梁在也是。
沒多久,隨著傭人上菜,梁在與沈鶩年重新恢復了交談。裴煥臣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從頭到尾都很自然。在場四人里,唯一不自然的只有我。
剩下的時間,我可以說如坐針氈。
由於沈鶩年飲了酒,回程是梁在派人送我們回去的。車上有生人,我不好與沈鶩年多說,只能靠著車門刷手機。
沈鶩年坐在前排副駕,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看路,全程都很安靜。
回到公寓已是深夜,一進大門,看門大爺便叫住我們,說今天電梯檢修,暫停運行,讓我們走樓梯上去。
樓梯間窄小昏暗,我與沈鶩年一前一後走著,耳邊唯有彼此交錯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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