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重逢後,貌美教授又又又炸毛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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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輕帆和曹懿行則介於兩者之間,但在沈輕帆心裡,他覺得他們的關係偏向於後者。

畢竟後腰的那個傷口,曹懿行也算是在其中推波助瀾了一把。

人都是自私的,以保全自己的利益為主,這個道理他知道,當年作為初中生的曹懿行可謂是把這個自保守則履行得明明白白。

可他同樣也不想對損人利己的做法寬容大度。

他原本想打了招呼就走,但對方卻把他叫住。

面前的曹懿行看起來充滿愧疚感,沈輕帆厭倦了他眼神閃躲的樣子。

一樣的臉,一樣的神情動作,讓他有回到過去的錯覺。

他正打算走, 曹懿行又叫住他:「我之前去旅遊偶然遇到了孫老師。」

沈輕帆這才停住腳步。

他人生中遇到過姓孫的老師就只有一個,叫孫自勤,在初中時期為他伸張正義未果的那一個。

在高層的無視中站在弱者這一邊,就意味著與這個學校百分之九十八的人對立。

所以只有兩個人的戰鬥,事情並沒有得到解決,反而是維護正義的老師落荒而逃。

一是有人對這位新人老師施壓,二是孫自勤心有餘力不足的自責。所以他向學校提出了辭職。

沈輕帆後來嘗試過找他,但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曹懿行繼續道:「孫老師現在在一個山區里當校長,開始認出他的時候我也很意外,然後就坐下來聊了幾句,孫老師說那個山區是他的家鄉,他當時辭職後就回來了。我知道你有在找他,就留了他的聯繫方式,想著有一天遇到你的時候給你,他說他也挺對不住你的。 」

沈輕帆不太想同他敘舊,直接問:「你怎麼會去山區遇到他?」

曹懿行眼裡閃爍了兩秒,道:「我去那裡的小山莊避暑。」

「山區避暑?」

「那邊是國家的扶貧區域,所以近兩年開發了旅遊業。我們看到網上在推薦,就去了。」

臨走時,曹懿行有口難言,像要解釋什麼。

沈輕帆看出他的窘迫,打斷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不用說了。」

曹懿行才終於艱難地擠出幾個字:「輕帆,是我對不住你。」

沈輕帆淡淡點頭,"嗯"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語氣疏離, 沒有要原諒也沒有繼續責怪的意思。

因為他希望曹懿行一輩子都抱著對他的歉意生活,他甚至希望曾經傷害過他的每一個人都能這樣。

即使那些人原本是不施暴的,只是迫於校園霸凌大環境的壓力之下,不得不做些對自己有利益的事情。

那場校園霸凌沒有主謀,只有懦弱者的妥協。

但既然做了懦弱者的選擇,就應該承受懦弱者必然產生的後怕。

曹懿行的聲音就這樣消散在人潮,如同以往所有擦肩而過的路人。

他想,他們應該也不會再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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