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遭到了別人的虐待?你今天下午見過她和別的村民嗎?」
這裡的民宿都是由村民們共同管理。所以在下午他們搬進來的時候,就會有部分村民來接待,而方才那個女生又說自己是管理人員,理應也是會出現的。
只是顧時雨和聞春祺來得太晚,才沒見到。
沈輕帆沉吟道:「沒有,只見到了我初中老師,和村里另外兩個中年男人。但……」
顧時雨抬眼,雙手抱在胸前,往牆後面倚了倚,等他的後文。
沈輕帆思忖兩秒,道:「那兩個人看起來都是十分憨厚淳樸的村民。並且我有一點非常疑惑,依照老師的性格應該是不會對此類事件坐視不管,難道是隱藏得太好?可不應該啊,按你所說是長期性/虐待,就算想瞞也瞞不了這麼久吧。難道持續的時間是近兩年?但看樣子也不像啊……」
顧時雨頷首:「對,看她腿上還有好幾處已經長肉很久的傷疤,應該不止是一兩年。」
「你想幫她嗎?」顧時雨對上他的眼睛。
沈輕帆卻不確定道:「不知道,一是不清楚她本人的意願,二是我不知道自己的幫助會不會成為她的負擔。並且如果想要我們幫助她的話,剛剛接觸的時候就只有我們三個人,她為什麼看起來若無其事什麼都沒有說明?」
沈輕帆尤其害怕自己單方面善意的行為成為加重事態的毒藥,尤其是在受害者並沒有呼救時。
所以本人的意願在他看來重要至極,如果連本人都沒有任何求救的欲望,那他不是救她於水火,而是在摧毀掉她眼中的伊甸園。
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顧時雨說:「她把傷痕露出來,可不可以想作是一種求救信號?看她的樣子不過十五六歲,我個人猜想,在這個年紀的男孩女孩都會開始注重自己的外貌,儘管這裡是山區,但人的欲望都是互通的,所以應該不影響我的這點判斷。並且對她而言,我們兩個都是陌生顧客,服務人員的話更會注重自己的形象外表不是嗎?她明明可以選擇長袖長褲避免,但卻穿了一件剛好可以露出四肢的睡裙,也許就是想引起我們的注意。」
沈輕帆醍醐灌頂,突然間想起以前看到過的家暴案例,因為經歷了長期的虐待,所以才會對此小心翼翼,因為稍不注意就會遭受變本加厲的懲罰。
或許是因為之前向別人求助但失敗了,所以才不想重蹈覆轍。
他的身子猛然一震,然後提起步子飛快向門口走去。
「你去幹什麼?」顧時雨追上來。
沈輕帆答道:「我想看看能不能追上她。」
顧時雨拉住他:「別去了,人現在應該已經走遠了,我看過,這離村子不遠,就算追到了人,但村里人多眼雜也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沈輕帆這才停下腳步。
「這麼看,你還是打算幫她?」
顧時雨眼眸垂下,將目光投在那人身上,沈輕帆經由突然的運動,小口小口地喘氣。這個角度看,能看到他鼓起腮幫子的
沈輕帆道:「嗯,我明天還會再去一次老師的家裡,那個時候我會向他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只是我現在擔心的是,我害怕再遇不到那個女孩了。」
顧時雨確定道:「我們一定還會再遇到她,既然她這麼聰明故意選擇在我們面前露出傷口,那我猜她前幾天也是故意『忘記』把被子鋪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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