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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白院長為什麼要送他玫瑰?

濃郁的花香熏得人心慌,陳山潤放下花,看見半個月沒見的手機。試著開機,出現掉電符號,他翻了一圈,沒找到充電線,只能回家再給顧雨崇打電話。

護士走遠,差不多到了出院時間,陳山潤簽字,離開醫院。

大街熙熙攘攘,正值中學生放學,騎單車的少年從眼前一閃而過。他愣了愣,想起學生時代,顧雨崇穿校服模樣,心裡不是滋味。

一晃過去十來年,大片葉子簌簌而下,手裡的傘被風吹得掀起一個角。陳山潤緊了緊手裡的傘,打車去他和顧雨崇一起租的老式筒子樓。

車子停在無人問津的巷口。

陳山潤付錢下車,走上台階,心跳如鼓,如果家裡沒有人該怎麼辦,這麼大的城市該去哪找到顧雨崇。

門口的信箱塞滿了傳單,堵住鎖眼,他清完,發現一張精美賀卡,拿起一看,大腦霎時空白。

淺藍色賀卡印著英文句子,最下排出現中文小字:陳山潤先生,誠邀你參加我們的婚禮。

結尾有兩個署名,緊挨在一起,是新郎和新娘:顧雨崇,白拾。

一瞬間,陳山潤眼前恍惚,看不清字,手一抖,竟抖出賀卡夾層里手術單。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定睛看去,那是自己的手術單,主治醫生白拾的簽名被雨水暈開,斑駁模糊。

他們從未說過話,平時都和她團隊裡其他醫生對接病情,而且手術台上醫生們裹得嚴嚴實實,分不清誰是誰。

頭頂感應燈亮了,樓梯道傳來高跟鞋腳步聲,陳山潤渾身一顫,手術單連著賀卡一起掉在地上,回頭,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

四目相對,只是茫然。

「你是誰?」

「你沒有必要知道。」女人眼神漠然,遞上文件袋, 「白小姐托我帶話,婚禮定在倫敦,這是給你的機票,記得準時參加。」

「她還有一段音頻要送你。」女人掏出手機,播放語音:「你好陳先生,恭喜你痊癒。我冒昧地想邀請你參加我和顧雨崇的婚禮,希望下個月可以在特拉法加廣場見到你。」

雨天光線昏暗,陳山潤眼睫輕顫,盯著腳邊的請柬,有一瞬的失重感,似乎他的心從萬米高空墜落,摔得粉碎。

女人西裝革履,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將文件袋放到樓梯口,轉身就走,風衣帶起腳邊落葉。心涼了半截,陳山潤掐著大腿,強迫自己回神,叫住她。

「請問顧雨崇在哪?英國嗎?還有,白醫生為什麼和他…他們怎麼突然要結婚了?」

女人聽到「結婚」,柳眉微蹙,陳山潤站在雨里,腦子很亂,「等,等一下,請問你…你和白小姐是什麼關係?」

「保鏢。」女人冷冷地回答,往樓下走,高跟鞋踩在水泥台階上,發出噠噠聲,像是醫院裡的心跳儀。

陳山潤撿起文件和請柬,雨太大了,紗布濕漉漉的粘在身上,難受得喘不上氣。他舉起傘,往下看,黑色賓利車打燈變道,離開巷口。

什麼人會請保鏢?英國簽證要三個月穩定流水,他病了這麼久,沒有穩定工作,為什麼會順利地辦護照和簽證,究竟誰在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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