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隅確實有興趣,甚至忘了自己手還有些酸這回事。
他繞進吧檯內側,陸常照手把手教他搖和的手法,兩人貼得很近,時隅按照他教的搖了幾下,手就被冰得不行。
有些事情,註定學不會了。時隅放棄得很乾脆:「冰得手痛,算了,我也不是很想學。」
他放下雪克壺,陸常照拉起他的手,往自己臉上貼了下:「確實好冰。」
你摸我也摸,既然他送上門來,不摸就對不起自己了。
時隅捏了幾下他的臉,等手指稍微回暖,才問他:「你以前專程學這個,是打算做調酒師嗎?」
他記得陸常照說過,他受爺爺之命,才成為寰達的新CEO。那麼,他是不是也有其他夢想或者想做的事呢?
事實證明,陸常照並不如他多愁善感。許是喝了酒,他比平時話多了點。
「那倒沒有。這些職業,說白了是某種謀生手段,我又不需要謀生,僅僅是感興趣,又不缺錢跟時間,才會去學。父母都不在身邊,爺爺並不強求我成績多好,所以我不用像其他同學一樣上一堆興趣班。我小時候思維很活躍,看到什麼都想學,多數時候等新鮮勁過去,注意力就會轉移到其他事情上。上次跟你說過,以前我想當建築設計師,把本家的房子給改造了。」
「那這個家庭酒吧,不會是你畫的設計圖吧?」
他點頭:「除了學調酒,我在國外帶的那些年,還去淘過金,假期時跟遠洋船隊出海捕魚,在海上漂了一個多月,大學時和人組過一年樂隊……這些事連爺爺都不知道。小隅,我以前有跟你說過這些嗎?」
曖昧如落日的燈光,柔和了他凌厲的眸光,他說話時呼出的氣息滾燙,帶有淡淡青檸香氣與酒味。
時隅不能喝酒,酒精對他而言,只有誤喝以後渾身起紅疹,四肢水腫痛苦回憶。如今,眼前人溫柔的視線,熾熱的呼吸,清冽的嗓音,卻讓他頭一次體驗到微醺的錯覺。
醉人的,從來不是酒,而是人。
「沒有。還有呢,我想聽你說組樂隊的事。」
陸常照卻不說話了,他凝視時隅,忽然嘆息:「我不該喝酒的。你這樣看著我,好像在索吻,我卻不能吻你。」
時隅想說你平時也沒少親,比如昨晚,他現在嘴唇還有點刺痛。但他想聽陸常照說他以前的經歷,有求於人,態度還是得好一點。
他湊近陸常照,用氣聲道:「那就親一下臉好了。」說完,蜻蜓點水地擦過他臉頰,又飛快地重新做好,催促他,「你還沒講組樂隊的事,你會唱歌嗎?」
這個下午,時隅難得沒有午睡。
他靜靜地聽著陸常照講述以前的事,品著他調的雞尾酒,這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真正只屬於他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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