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他們兩個穿了同一套衣服。

陸靳臣特意列印出來，放在透明手機殼裡，處處炫耀他們是一對。

頂著工作人員八卦的目光出門，少年耳垂紅透，抿著唇一言不發。

陸靳臣以為他生氣了，低下頭去哄，一口一個寶寶，喊得江嶼臉熱。

談戀愛並不在江嶼的人生規劃中，但陸靳臣是個意外。

他毫無徵兆地一頭闖進江嶼的世界，將他如死水一般的生活攪了個天翻地覆。

留下抹不去的痕跡。

於是江嶼說服自己接受，跟他談了三年地下戀。

第25章 牙給你掰了

這三年陸靳臣無名無份，卻從未說過什麼。

倒是江嶼總是習慣退縮，把自己縮回堅硬冷漠的殼中，用冷漠築起尖銳的保護牆。

他垂眸嘆口氣，幾乎自虐地打開一年前的簡訊，上面寥寥幾個字刺痛了他的雙眼。

［五百萬，離開陸靳臣。］

發件人未知，可這麼大筆錢除了陸家還有誰呢？

他們的關係早就不被陸靳臣的家人認可，可江嶼一直死守著這個秘密，誰也沒告訴。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強撐什麼。

窗外落日隱匿於厚厚的雲層下，天色驟然變暗，少年安安靜靜坐在角落，眼神沒有一絲光亮。

手機微微振動，陸靳臣發過來一個視頻。

視頻剛開始有些晃，十秒左右率先響起一個聲音，小孩兒繃著一張包子臉脆生生地說:「你好沒用，做飯把我家的鍋燒壞了。」

男人「嘖」了聲，鏡頭裡伸出一個手掐住江言的臉蛋揉了揉，「賠你一個行不行？」

嗓音漫不經心的，手勁有些大，幾句話把六七歲的小孩兒惹得掉眼淚。

陸靳臣一下愣了，拿起手機一連串地問江嶼，「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他屈起指關節，僵硬又輕柔地擦掉他的眼淚，無可奈何道:「別哭了，賠你一個新的行不行？」

視頻到這裡結束。

江嶼心底的陰霾悄然散去，眼尾彎了下，臉上有不明顯的笑意。

他打車回到家時，陸靳臣還沒走。

江言看見哥哥後，嘴巴一撇眼一閉，可憐兮兮地抓著他的袖子掉眼淚。

抽抽搭搭地指著陸靳臣告狀:「哥哥，他是壞人，你不要跟他在一起。」

前半句陸靳臣尚且苟同，但後半句他忍不了了。

「怎麼說話的？我不是賠你一個新鍋了嗎？」陸靳臣蹲下來給小孩兒擦眼淚，「這麼記仇啊？」

他一碰，江言更嫌棄了，拉著江嶼往後退，小臉上都是淚痕，「你沒洗手就摸我臉。」

陸靳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