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的淚水無聲滑落，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卻只能點頭應下：「我明白了。」

她離開辦公室後，謝言玉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他的智告訴他，事情遠比紀清所說的複雜，而這些問題的背後，始終有一個人如影隨形——楚予斐。

當天下午，楚氏集團的私人會所內，楚予斐正坐在角落的沙發上，面前擺著一杯紅酒。他穿著一件剪裁得體的白色襯衫，袖口隨意地挽起，露出精緻的手腕與乾淨的指節。他的表情帶著慵懶的笑意，手指輕輕轉動著酒杯，像是在等待一場精心設計的遊戲落幕。

謝言玉推門而入，銳利的目光瞬間掃向沙發上的男人。他走近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楚予斐，冷聲問道：「紀清的項目，你到底插了多少手？」

楚予斐抬起頭，桃花眼中滿是戲謔與蠱惑，他輕輕笑了一聲：「謝總，這話說得可真沒意思。我不過是按照商業規則辦事，怎麼反倒成了罪人？」

「商業規則？」謝言玉冷笑了一聲，聲音低沉而帶著威壓，「別再試圖轉移話題。你想讓我知道什麼，直說。」

楚予斐站起身，身形修長，步伐優雅地靠近他。他的手輕輕搭在沙發背上，微微俯身靠近，語氣低啞而蠱惑：「我只是在幫你看清真相而已。謝言玉，你的智曾經是我最欣賞的地方，可現在，你卻因為一個毫無意義的女人在浪費你的天賦。」

謝言玉的目光變得更加冷冽，眉頭微微皺起：「楚予斐，你以為你能掌控一切？」

楚予斐輕輕笑了笑，語氣中透著滿滿的偏執與自信：「不是掌控，而是幫你。你不知道你有多讓我失望，也不知道你有多讓我……放不下。」他說到這裡，目光里多了一絲深情，「謝言玉，我不允許你墮落，更不允許你被任何人蒙蔽。我會讓你清醒，哪怕你恨我，也無所謂。」

謝言玉沉默片刻，最終轉身離開會所。他的步伐沉穩而有力，卻掩不住內心的翻湧。楚予斐的每一句話，像是深入骨髓的毒藥，讓他無法徹底擺脫，也無法完全信服。

第21章 破碎的信任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辦公室，書桌上擺滿了未的文件，紙張的邊緣微微捲起，顯示出長時間的摩擦痕跡。謝言玉坐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在桌面輕敲，文件攤開在他面前，數據和圖表交錯，像一道道晦澀的謎題。

他將筆帽咬在嘴裡，隨手翻開一頁，眉心微蹙。手邊是一杯已經涼透的黑咖啡，苦澀的氣味讓人皺眉。他伸手揉了揉眉心，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文件上的內容。這一切看似平靜，卻又像暴風雨前的寧靜。他知道，這些數據背後，藏著一個他不願面對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