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過了三、四樓卻無法在三日內拿出舉薦之信的人也是我們該努力爭取的。」
阿慶不懂她這話,「那些能得到舉薦之信的呢?」
阿笙知他疑惑,緩聲道:「能讓自身名字登入一朝殿堂的,身後多少皆有些勢力。」
「我們只給了三日時間,那些欲入樓觀賞之人能找的便只有如今尚在帝京的文史大家。」
「如今恩科當前,久在帝京這朝局中的人都知道,此時的一封信足以影響這些學子未來的仕途,又怎麼會那麼輕易給一個陌生的學子寫什麼舉薦之信。」
阿笙將話說到這裡,阿慶便也明白了。
「姑娘的意思是,能拿到舉薦信的人多半身後都是有勢力在的?」
阿笙點了點頭,「這封信是用來做排除的,免得給你家公子招一些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人回去,日後麻煩。」
聽得阿笙這般講,阿慶連連點頭,更是從一旁的背包當中取出來一疊文紙,看樣子是打算將阿笙所說一一記載下來。
阿慶將宗親王的囑託記得牢牢的,王爺說讓他好好與這位笙姑娘學謀略之術,他自然不能懈怠。
阿笙便這般看著阿慶將硯台都搬了出來,不由愣了愣,下意識將自己的杯盞往一旁挪了挪,唯怕擋著了他。
她低頭看了看阿慶的背簍,那裡面還放著許多別的東西。
「你便將這些文墨之物隨身背著?」
阿慶輕輕應了一聲,繼續於筆墨之事,卻不忘回阿笙。
「我家公子說了,能就近與姑娘學習亦是機緣,讓我不能怠慢了。」
聽聞這話,阿笙不由微微挑眉,「你家公子可是怕我哪日忽然撒手不管了?」
阿慶聽她這話,當即抬頭,連連否認。
「公子自然是信任姑娘的。」
阿慶笑得幾分憨直,「公子道過了今年秋,姑娘便該要議親了,您要嫁去的那家他可使喚不動,所以才讓我現下便跟著學,來日也能為他分憂。」
阿笙聽聞他這話,才忽而想起了軒帝當年那封旨意,到今年秋便該滿五年了。
她看向人群紛紛擾擾的帝京大街,心中思緒萬千。
原來她回來帝京已經五年了……
阿笙掃了一眼繼續低頭記錄的阿慶,回想著他此前的話。
就連宗親王都還記得那則旨意,這帝京之中怕是除了她自己,有不少人都在盯著今年的秋季。自她拿穩朱雀樓後,那些欲奪她手中之物的人便銷聲匿跡了,但阿笙清楚,這些人並不是偃旗息鼓了,而是在等待著一個機會。
而軒帝旨意截止之時便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這世道對女子多是苛刻,若能拿下她的親事,便也就拿下了阿笙如今手裡所擁有的一切,既然如此,又何須多費心神從她手裡硬搶?
當年她尚有皇帝旨意可推脫,如今思來想去卻當真是沒有一個好的託辭了。
阿笙神色淡了三分,她不由靜靜地看著那盞已經涼掉了的杯盞,天光之下,瓷器之上似有流光暈染而過,幾分刺眼。
此刻,她倒是想到了小時候在上陽園偶見阮氏與世家主母們閒聊的場景,那日園中的天光亦是正好,她一個小女娘靜靜地站在屋外候著,不敢怠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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