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聒噪。」
琴酒把繩子一圈圈繞在白山秋野的手腕上,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這樣看起來順眼多了。」
「你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嗜好吧。」白山秋野謹慎地觀察琴酒的表情,「我先說好,我可不喜歡疼痛……」
前面開車的伏特加不小心打飛了方向盤,琴酒臉一黑,按住隨著慣性往他身上倒去的白山秋野,「閉嘴。」
「啊呀,好兇。」白山秋野作出一副可憐相,然後趁琴酒不注意猛地扎到對方肩膀上,像吸貓一樣狠狠吸了一把琴酒的頭髮。
以前白山秋野只注意著這頭銀髮的光澤柔順,現在把臉埋進去的時候,感受著光滑的髮絲略過他的鼻尖,聞到淡淡的菸草味道,他突然後知後覺地臉熱起來。
琴酒揪著白山秋野的後頸把他拎起來,像拎一隻不聽話的貓一樣把他扔到一邊,陰冷地警告:「給我老實一點。」
「啊。」白山秋野看向車窗外,「真是的,大戰之前就應該放鬆身心嘛。話說,朗姆鬧出這麼大動靜,就是為了脫身嗎?」
「大概還布了什麼圈套,想設計一下那些FBI吧。」琴酒並不在意地道,然後把綁著白山秋野的繩子又拉緊了些,在對方喊痛之後問:「很關心那群FBI?」
「你能不能別這麼問,感覺很奇怪哎,好像我和他們有一腿一樣。」白山秋野吐槽道,「朗姆他可是把我的店給炸了啊!」
「哈。」琴酒笑了一聲,「誰讓你非要在玩過家家的時候還和FBI扯上關係。」
「那不叫過家家,那可是我的事業啊事業!」白山秋野連連搖頭,「你們這些人搞起破壞來是很爽快,誰又明白我們這些小市民辛辛苦苦攢起來的大半身家突然灰飛煙滅的痛苦?我要朗姆給我的店陪葬!」
說真的,遇到這種事,就是普通的東京市民此時應該也已經想出了十多種殺人手法了。不要覺得只有這些混黑的敢殺人啊可惡!
朗姆現在心情不是很好。
儘管成功將FBI的存在暴露給了日本警方。但他逃走的樣子也很狼狽,曾經很中意的一個假身份不能再用,還折損了一部分人手。
他坐在臨時據點裡,嘗試著聯絡他的心腹庫拉索,可是卻一直沒有收到回復。基安蒂匯報說琴酒過去那邊後讓她撤離,隨後琴酒又說會帶那個黑客過來找他,這不尋常的發展讓朗姆的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
不對勁。先不說突然失聯的庫拉索,他並沒有告訴琴酒關於那個FBI隱藏黑客的懷疑,更沒有求助,琴酒是怎麼找過去的?是基安蒂告訴了他嗎?以他的嗜殺,又為什麼沒有殺死那個黑客,而是把活人帶了過來?這一系列動作,都不是琴酒的性格會做的事。除非,他知道什麼關於那個白山秋野的秘密。
在這個時候,朗姆並沒有懷疑琴酒背叛了組織——他是組織的老人了,看著琴酒一路踩著血和火爬上來,這個男人完全是一柄刀,一頭狼,殺過的臥底都不計其數,得罪了無數勢力甚至是組織里的人,離開組織,離開他現在的位置,琴酒就算個人能力再強,也活不了多久。
但在危機關頭無數次活下來的經驗和直覺,化作始終停不下來的心悸提醒著他,讓他警惕起來。如果不是來者是那個桀驁不馴,不止不顧忌他的輩分,還一直想揪住他把柄的琴酒,他一定會現在就撤離這邊。
又或者……正因為來者是琴酒,才讓他有種危機臨頭的預感呢?
朗姆猛然站起,獨眼中的神色明滅不定。
朗姆藏身的地方是個廢棄的工廠地下,琴酒用槍抵著白山秋野走進工廠,伏特加留在車上接應。
剛踏進工廠的大門,琴酒的腳步就是一頓。
「不對勁。」仿佛狼能嗅到陷阱上的人氣,琴酒環視了一遍四周,掏出手機。
「朗姆。」電話被對面接起,琴酒帶著警告的意味沉聲喊出朗姆的代號。
「抱歉,琴酒。」朗姆在電話那頭緩緩開口,「但我想先問一句,庫拉索呢?」
「那個廢物中了這個黑客家裡的機關,你到時候自己派人去接。」琴酒不耐煩道,「你敢讓你的人用槍指著我……」他說到這,臉上反而扯出了一個嗜血的笑來,「你是想背叛組織了嗎,朗姆?覺得這些貨色就可以埋伏我?」
琴酒擁有的權力很特殊,因為是以刀的形象在組織里立足,他在被人忌憚的同時也被那位大人信任。在一些時候,他是可以直接殺死他認為是叛徒的代號成員的,哪怕是朗姆——畢竟二把手也需要受到制衡。當然,要是琴酒沒有足夠的理由,那麼殺死朗姆之後,要被審查的就是他自己了。
「絕無此事。這只是一些預防FBI找過來的安保措施,琴酒,不要神經過敏。背叛可是一種很嚴重的指控。」剛因FBI的事讓組織蒙受損失,朗姆可不敢讓琴酒往自己頭上扣鍋。
琴酒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抬手開了兩槍,不遠處有兩聲人體倒在地上的聲音隨後響起。「別耽誤我的時間,朗姆。如果你不想要這個黑客,那麼我就把他帶走了。」
果然是因為這個黑客有什麼特殊之處,琴酒才會關注這件事嗎?朗姆在心裡衡量,但琴酒的脾氣不容他思考太多,沒思考兩秒,他就回答:「那就麻煩了,我會向那位大人報告你的好心幫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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