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弊。」他忿忿不平地抗議。
「是你放過了近在咫尺的機會。」琴酒說道,「這才是成年人的「愛」,只要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我、我只是……」
「沒有做好覺悟,就別亂動。」琴酒聲音沙啞,「什麼也別做,就算哪天我死了,也不必給我收屍。」
他堵住白山秋野想開口說話的嘴,不理會胸腔肋骨的疼痛,他不會推開白山秋野的靠近,他沒有那麼多餘的柔情……制止對方越過那道光與暗的分界線,是他對這個天真小偷的最後憐憫。
也許等琴酒終於死在未來的某刻,白山秋野還能回去當個開店的,喜歡手辦喜歡二次元的普通小老闆。
另一邊,那份名單同樣掀起軒然大波。
FBI和日本警方均大發雷霆。
其實出於政治考慮,FBI在日本境內活動的事往往會被日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何況是對方是來追查犯罪組織的。但同樣是出於政治考慮,FBI的活動一旦暴露,雙方的政府都會遭到輿論的攻擊。
赤井秀一現在的處境非常尷尬,因為探員名單的暴露,FBI上層失去了對他的信任。但同時他畢竟是因公負傷,FBI必須將他安置妥當,才能不讓麾下的人寒心。
「上面的事,我都聽說了。」赤井秀一神情平靜,纏著繃帶的雙手放在兩側,「多謝你替我斡旋。」
降谷零神情複雜,「不必。你知道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只是看不爽那些只會指指點點的蛀蟲們罷了。」
作為臥底的他們,早就有了犧牲的覺悟,能撿回一條命的赤井秀一已經比其他人幸運,降谷零雖然不曾放下憎恨,但也不會看著上層磋磨對方。
如果景活著,也會這樣做。
「秀一的手剛做過手術,但我們必須回美國去,接下來他就拜託你們了。」朱蒂面帶憂色。
一提到赤井秀一的手,氣氛更加凝重起來。四肢關節長時間脫臼帶來的後遺症和手腕肌腱□□脆利落地切斷相比都不算什麼,唯一能稱得上好消息的還是下手的人動作精準,斷口平滑,公安將他送醫的動作也足夠快,第一時間送去手術後有恢復的希望。
只是如果是想恢復到曾經七百碼狙擊的水平,這份希望就顯然要寄託於虛無縹緲的運氣和命運。
「不用擔心,一切都還好,只是不能抽菸真是太無聊了。」赤井秀一倒是比朱蒂更看得開,他緩解了一下尷尬的氣氛後肅起神情,說起正事。
「關於那個抓住我的人,我覺得,對方可能不屬於組織,但知道的很多。如那個將箱子送到公安廳門口的司機所說,對方用著波本……降谷君的臉,但完全沒有偽裝成他本人的意思。而且對波本還有貝爾摩德這兩個代號都有反應。」
「認識你們和貝爾摩德,這樣的人,真的可能不屬於組織嗎?」柯南皺著眉思考。他也沒有回家,在這裡和FBI、日本公安一起守著赤井秀一直到手術結束,對方醒來。
「很難說,但如果是組織,放在箱子裡的應該是我的屍體。」赤井秀一說得輕描淡寫,「對方雖然對人體很了解,卸掉了我的關節,」說到這,他頓了一下,想到當時已經腫起的關節被強行復位的感覺,「但並非出於刑訊的目的……我經受過訓練,可以確定自己沒有說過那份名單上的任何一個名字。也就是說,這份名單早就被對方所知。」
如果是組織的人,應該不會這樣利用這份名單……組織的行事風格是暗地裡的威脅利誘,而不是明目張胆的挑釁。
「那麼,對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降谷零的目光掃過赤井秀一的雙手,「難道只是為了報復你或者FBI?」
「如果說我近期得罪過什麼人,那就只有組織。」赤井秀一挑了挑眉,「也許是組織多了什麼了不起的還不熟悉組織作風的新人——這個猜測比我無意中得罪了什麼傢伙更可怕。說不定對方是琴酒雇來的專業綁架犯?」
明顯開玩笑的語氣——在場沒有人認為琴酒會這麼做。
但一邊的柯南突然一愣。
「降谷先生,之前我們是不是根據那棟大樓邊新鮮的車轍印判斷對方可能是使用機車作為交通工具?」
「因為只有那道車轍印停的位置太偏僻,避開了監控,而其餘出入的車輛都有跡可循……怎麼了?」
柯南嘴唇動了動,沒有說出自己的推測,而是問道:「在組織里,有沒有人會為琴酒受傷?」
「怎麼可能。」降谷零雖然不知道柯南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搖頭回答,「組織可不是什麼有人情味的地方,就算是琴酒死了,也不過是換一個人來繼承他的代號吧。等等,琴酒的話……」
他突然愣住,下意識看向柯南,「他有一個同性戀人……」
他們甚至就在不久前見過那兩個人在一起,只是戀人這個詞和琴酒放在一起實在太彆扭了,讓人下意識就忽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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