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疼啊……」白山秋野把重量都靠在琴酒身上,也不在乎殺手身上沾的血漬,只覺得十分佩服習慣負傷的勞模。
琴酒看了他一眼,把白山秋野打橫抱起,向樓上走去。
「大家都經常鍛鍊,怎麼你的續航能力這麼強。」白山秋野抱住對方的肩膀,倒也不覺得丟臉,他摸了摸琴酒今天開了不知道多少槍現在又抱著一個成年男性的結實手臂,心道力氣什麼的明明差不多的。
琴酒冷笑一聲,「你的鍛鍊是指抱著手柄打遊戲嗎?」
白山秋野不說話了,倒不是因為不想反駁。而是他正好對上站在健身房門口的伏特加驚恐的眼神。
忠心耿耿的小弟後退一步,把自己關回健身房裡。
白山秋野沉默了一下,對琴酒道:「伏特加怎麼一驚一乍的。」
兩個人廝混太久,他已經習慣於和琴酒的親密接觸,沒反應過來伏特加驚恐的點。
琴酒並不在意:「聽話就夠了。」
兩個人雖然都把外套脫在了客廳,身上臉上都髒兮兮的,沒人想換床單,也都不想傻乎乎站在浴室外等,白山秋野索性提議一起洗。
這種大家都精疲力盡,身上帶傷的情況下必不可能擦槍走火,消耗精力。
琴酒受傷之後的處理通常簡單又粗暴。但白山秋野很愛惜自己的腿,雖然琴酒說這傷沒什麼事,也堅持不讓傷口沾水。
「你的老年生活質量已經堪憂了,我們兩個人至少得有一個生活能自理的吧?」白山秋野一邊給自己的傷口貼防水膜一邊道。
琴酒對此嗤之以鼻,浴室的空間足夠,他懶得等白山秋野細緻地處理完,直接打開花灑,水流打濕他的銀色長髮,將那些血污沖刷下去。
白山秋野有點纏不動防水膜了,他看著琴酒把頭髮攏向身後,露出很少暴露在外的整張輪廓分明的臉,向來冰冷暗沉的眼睛半掩在眉骨的陰影下,又被水霧洇染朦朧。
臉上已經乾涸的血漬被一點點沖刷掉,露出蒼白的皮膚。
是一種讓人心臟驟停的,危險、鋒利而陰鬱的俊美。
「刀這種要人命的東西果然染血的時候最帥啊。」白山秋野回過神後嘀咕道,準備撐著牆壁站直,被琴酒握著肩膀提起來。
青年向來愛護的身體本來皮膚光滑完美,只是現在身上多了撞押運車和突圍時留下的青紫和擦傷,最嚴重的那處腿傷被繃帶和防水膜裹著,因怕疼不敢著力,有些滑稽地輕點著地面。哪怕是水流經那裡都會惹來不自覺的顫抖。
但這傢伙的眼睛仍然不加掩飾地注視著琴酒,好像忘了剛剛是誰抱怨傷口痛一樣。
琴酒倒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臉還能被當做止痛藥。他伸手捏住白山秋野的下巴,明明自己也有著一張引人注目的好臉,卻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不,要說的話,波本那個老鼠從前在組織里很受歡迎,也沒見白山秋野對他有什麼特別。而赤井秀一那個噁心的老鼠,雖然琴酒不想承認,但從前也聽過對方和他氣質肖似,比他更有吸引力的傳聞,結果被白山秋野毫不客氣地廢了雙手。
琴酒以前從沒在意過那些所謂的評價,但現在他有一種微妙的滿意。
原本忠誠於黑暗的殺手會被什麼打動,將槍口指向往日的領土?
沉浸於日常中的普通人戴回面具,孤注一擲的淺灰色沒入黑暗,越來越明顯的偏愛和不顧危險的奔赴,亦或者就如此時此刻。
琴酒微低下頭,濕漉漉的長髮盤繞在他的肩膀上,隨著精悍的肌肉線條起伏。他沒有主動做什麼,只是稍稍拉近了和白山秋野的距離,看著那漆黑的瞳孔映出細碎的光。
白山秋野回過神時,已經攀住琴酒的手臂,對著他吻了上去。
結果最後還是擦槍走火了。
◎作者有話要說:
BOSS:太禿然了叭根據評論區姐妹的建議,準備換個文名,現在徵集一下大家意見,拜託了,日式文名不大會想,我自己的話只會參考各種標題變成《金盆洗手後我拐帶勞模篡位的故事》但感覺也不是很讓人想點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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