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悄無聲息摸到琴酒背後的人,其實力絕不會這樣無害。
琴酒眯起眼睛,來人黑髮黑眼,長相年輕,身上的衣服也是暖色系的,和現場似乎格格不入。不是警察——琴酒迅速做出判斷,但也不是組織的人。
來人其實是一個名叫白山秋野的小偷。
這個工廠其實被白山秋野劃為了自己的地盤,他放了些自己的東西在裡面,然後就在今天被當成了戰場。
白山秋野便來看一眼,想帶走些還沒被破壞的東西,結果就看見了靠牆吸菸的銀髮男人。
然後他就靠了過去,想打個招呼,還差點被打了一槍。
「你的頭髮好長。」
對視了幾秒鐘後,白山秋野率先開口,卻是這樣的一句話。然後他在琴酒莫名其妙的眼神中道:「你叫琴酒嗎?名字也很好聽。要和我走嗎?聽外面那個警察說,你之前待的那個組織不行了?」
「呵。」琴酒冷笑一聲,「雖然不知道你這傢伙在說什麼東西,但找上我算是你的不幸——」
話音未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欺身向前,白山秋野微微後仰,卻又想起了什麼,頓在原地。
血腥氣撲鼻而來,白山秋野感受著男人制住自己時猛獸般的力度,和他觀察到的傷情完全不符。
黑髮黑眼的青年仰著頭,一把沒有任何反光的匕首架在他的脖頸上,只是誰都明白它的鋒利。白山秋野並未反抗,嘴裡的話卻沒有停下。
「你不會疼的嗎?」他是真的抱著疑惑在問,「我都聽見你血滴下去的聲音了,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很喜歡你——」
「閉嘴。」琴酒將匕首的刃向下壓了壓,他人生的詞典里就沒有信任這兩個字。更何況是這樣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
「你不會想用我當人質吧?」白山秋野並不懼怕刀鋒,只是皺了皺眉,「我這張臉可不行……先說好,我是不會在警察面前露臉的,我可以帶你離開,但露臉不行。」
琴酒沉默了一下,形勢已經容不得他再多做判斷。槍聲停歇之後,那些公安不會等太久就會摸進來,到那時候他會更加被動。
如果這個突然出現的傢伙不這樣有恃無恐般,琴酒還不至於如此難下判斷,他停頓了兩秒。直到外面的喊話停止,只剩下火焰燃燒的畢剝聲,和隱匿於其中的輕微腳步聲。
時間不多了。
「你想要什麼?」琴酒終於問道。
「想要什麼?」白山秋野倒是還沒思考這個問題,他的初衷只是不想這樣一個完全符合他審美的人就這樣死掉。但要說以此要挾對方和他發展什麼,他也不感興趣。
不管是對方身上受傷野獸一般的氣質,和一眼就能看出的孤傲個性,還是此前男人面對公安包圍表現出的從容不迫,都讓白山秋野將其從「珍貴的藝術品」劃撥到了更讓他好奇的欄位。
「那麼,等出去之後,你要給我打工……至少三年,怎麼樣?」
到時候放在身邊,隨時欣賞,就當是個活體手辦好了。
琴酒皺起眉,倒不是因為這個要求多麼苛刻。反而是因為其太過寬泛,讓他不能不生出疑心。
「我只會殺人。」他沉聲道,眼中泛起殺意,「你說的打工,又是什麼?」
「我這邊的話,不需要殺人,我是個正經小偷。」白山秋野一本正經回答道,「不過一個人干太久了,我也想找個人幫忙分擔一下。無論是接應還是搬東西,而且我最近有打算退休去開店……唔,這些等之後再說,你先放開我,我聽見腳步聲了。」
小偷?
琴酒並沒有立刻放開他,而是問:「你知道怎麼擺脫他們?」
白山秋野哼了一聲,道:「在你們把這裡當做戰場毫不客氣地互相開火之前,這裡可是我常來的秘密基地。」
琴酒衡量了一下,鬆開匕首,臨了還是警告道:「別耍什麼花樣。」
「放心吧。」白山秋野說著,轉頭就拉住琴酒的胳膊向某個方向跑去,琴酒身體一僵。但外面的腳步聲正緩慢逼近,他還是跟著跑了起來。
毫不在乎地露出後背,跑動時的腳步輕盈無聲,握住他胳膊的力道也不小,琴酒摸不透這個所謂小偷的路數,但他並不畏懼一試。
不管對方是什麼目的,跟著看就明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想寫一點的某個腦洞,後續就是白山秋野騎著摩托把琴酒帶走了這樣子,可能並不會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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