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江海一飲而盡,完了一臉苦相的吐舌頭,「你他媽給我裡面加了什麼東西?!」
張燁指指剁椒魚頭,笑的雞賊,「一點湯而已。」
錢江海快哭了,沈迪被他們一逗,臉色稍有緩和,向磊看著他指關節上的紅印子,「你又跟誰動手了,姓廖的?」
沈迪餓了,往嘴裡丟了兩塊排骨,比起穿,他對吃真的是一點都不講究,有就行,不挑,他甩了甩手,「就一小雜碎,不用管。」
「明天周末,出去玩嗎?」錢江海擦著手道:「我他媽快被我媽給管死了,你們說像我這樣的人,高三和平時有區別嗎,非得裝的像那麼回事。」
向磊推推沈迪,「問你呢,有什麼安排?」
「睡覺。」
「不是吧。」張燁叫道。
沈迪連著打了兩個晚上的通宵,累死了,「你們去吧,費用我報銷。」
錢江海不死心 「你也不用睡兩天吧,周六給你睡,周天出去行不行。」
「不行。」
正說著,一人拎著酒瓶走了過來,到跟前了,一屁股坐下,瓶子重重的敲在桌上,「喲,這不是沈公子嗎,我說這聲音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他掏掏耳朵,「又難聽又刺耳的。」
沈迪瞄了一眼,不咸不淡的說:「起來。」
廖安輝笑道:「你讓我起我就起啊,那多沒面子,我又不像他們,一個個比養的狗還聽你話。」
後面那一桌人開始鬨笑。
沈迪吐出根骨頭,「哐」的一下掉碟子裡,他慢慢起身,撿起手邊的酒瓶掂了掂,轉手朝那人頭上砸去,「找死。」
他開了個好頭,兩隊人馬很快打了起來,小飯店不大,這一陣動靜,客人全散了乾淨,沈迪剛好窩著一包火,下起手來沒輕沒重,一拳下去,手骨震的發疼。
等把廖安輝徹底撂倒,才發現手破皮了,上面沾著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地上那小子的。
沈迪打完,一身的被請去了警察局,一伙人烏泱泱的占了整個大廳,他被帶去做筆錄,問為什麼打架。
「看不順眼嘍。」
年輕警察喝了聲,讓他端正態度,「你們都是學生,念在你們是初犯……」
沈迪搖頭,「不是第一次,運氣好,沒被你們抓到而已。」
「……」
「也不會是最後一次,這小子是我死對頭,看他一眼我都想揍死他。」
沈迪跟廖安輝的梁子,三年前就結下了,在無數個狹路相逢的日子裡愈演愈烈,到現在一發不可收拾,只要一碰面,基本上啥都別說,直接開打,不打到一方爬不起來絕不停手。
警察聽完他的逆天陳述,本著感化為主懲戒為輔的目的,對他進行了長達幾個小時的再教育,沈迪知道他為什麼不放棄對他的治療,因為他是一中的,一中不應該有像他這樣的超綱人員。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多,其他人都被各自的父母接走了,沈弘沅才姍姍來遲。
辦完手續出來,兩人開車回家,沈迪就說了一句,「我媽呢?」
「你別管你媽去哪了。」沈弘沅恨鐵不成鋼,「打架打架,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架,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那是警察局。」
沈迪最煩他這樣,「開你的車!」
「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我好歹是你爸,說你兩句不應該嗎。」
沈迪不買帳,「我媽呢?」
「去外地了。」沈弘沅還想繼續,看他一臉的傷,又心軟了,「你也不小了,你還要這樣到什麼時候,我不可能照顧你一輩子。」
沈迪聽了個笑話,「我說了讓你照顧了嗎,有我媽在,什麼時候輪到你了。」
沈弘沅徹底噤聲了,沈迪在他面前,永遠是一副拒絕交流的狀態,兩人說話從來不會超過十句,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忙,顧不到家裡,才讓他有了這樣牴觸的情緒,所以這兩年他儘量減少外出,慢慢的開始把重心往家庭放,可惜效果並不明顯。
沈迪看開的不是回去的路,在後面敲他椅背,「你去哪?」
「去醫院。」
「去毛的醫院,回家!」他現在只想回去睡覺。
「你身上有傷,不處理好……」
「我說了回家。」一點小傷去什麼醫院,「你再開,信不信我現在就跳下去。」
沈弘沅相信這混小子真能做到,只能調轉了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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