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經有過很多次，像這樣他什麼都沒感覺到，人就已經睡在了他身邊。

……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不太再會像以前那樣，因為某些這樣……或那樣的原因，就不管不顧的把他弄醒。

賀程一直在睡，看的出來人有些累了，難得周末不用他值班，沈迪沒叫他，陪他一塊躺著。

門沒關緊，貓先是在外面叫了兩聲，然後拱幾下開了，沈迪看著它走到床尾，下蹲助力預備起跳，知道它是又想上來，這重量，可能第一下就能把賀程給活活蹬醒。

他指了指它，貓轉臉看著他，後腿試了試做最後準備，沈迪只能坐起來，把它抱了出去。

他洗漱完，給貓碗裡放了點魚乾，貓砂昨天晚上鏟過了，目前為止還沒什麼新產出。

做完這些他拿過手機和錢包，下樓去買菜，今天沒讓李老闆過來，他們兩個就隨便煮點吧。

回來賀程已經起來了，在衛生間裡洗漱，「怎麼不多睡會？」沈迪問。

「你問它。」賀程打了個呵欠，「一盆貓砂刨的地動山搖的，差點以為樓下裝修了。」

沈迪笑了笑，把東西都拿去廚房，做菜他實在不會，隨便燉兩碗湯吧，昨天晚上他跟向磊他們吃飯，喝了點酒，太早起來沒什麼胃口，賀程通常值完了大夜回來，也不會太想吃東西。

早飯他隨便蒸了點包子，熱了兩杯牛奶，已經十點多了，不吃熬到中午也問題不大。

賀程出來經過他這，從背後摟住他腰，在他脖子上吻了兩下，吻完又拿牙齒輕輕咬了咬。

然後他出去，順路把貓砂盆的頂給掀了，看看究竟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藏在下面值得它刨成這樣。

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有，沈迪收拾的很乾淨，這隻老貓的晚年生活，絕對比那幾年跟著他的時候過的要精緻的多。

飯後來是賀程做的，一葷兩素，外加一個西紅柿蛋湯，吃的時候賀程問他晚上有沒有空？

沈迪：「嗯？」

賀程輕咳了聲，「……以前在國外的時候，我們同一個導師帶的學生，回國後一直還都有聯繫。」說著他看了他一眼，「私下裡約了個飯局，可以帶家屬，你晚上……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送你過去吧。」沈迪沒看他，筷子略微停頓了一下，「我就不進去了。」

「嗯。」賀程點頭，輕輕笑了笑，沒有勉強。

他知道昨天晚上沈迪跟向磊他們出去吃飯了，這些事沈迪不會主動跟他說，但他要問起，他也不會刻意迴避，只是從來不會帶上他，似乎他那個小圈子，無論沈迪有沒有向他們公開他倆的關係，都不準備朝他開放。

賀程承認自己並沒有真的多想融入他們，只因他們是沈迪的朋友，就算始終變不成他的朋友，他也會盡力給予他最大的尊重，處境可能會有些尷尬，但這確實也是目前他們之間最好的安排。

慢慢來吧，總要時間，就像現在沈迪排斥他的社交圈一樣，賀程唯一能做的，就是尊重他的決定。

不過好在目前以他們這種關係一起對外的，並不是完全封閉，至少還有曹易和秦俊他們，偶爾也能約了一起吃吃飯打打球什麼的。

樂楊最近在計劃四個人出去旅遊，不過賀程覺得他這完全是徒勞，短途一兩天的都要挑他們兩個都不值班的日子，長的就更別想了吧，院裡是不可能同時批他和曹易的假的。

賀程想到自己今年的年假還沒休，倒是可以跟沈迪一起出去玩幾天，去海邊躺躺什麼的。

下午兩個人窩在沙發上隨便找了部電影看，看著看著賀程就又睡了過去。

醒的時候電影還在放，沈迪腿給他枕著，自己靠在沙發扶手上，也睡著了。

現實就是這麼的殘酷。

沈迪對於自己以前經常從睡夢中被賀程弄醒，以至於到現在都會留下陰影的判斷顯然不是毫無依據，確實賀程很多時候對他產生某方面的衝動，就是在看他安靜又毫無防備睡著的時候。

比如像現在這樣。

賀程半撐起身，把沈迪往自己身下輕輕攬了攬，手抽出來沿著他一條踩在地上的腿摸了上去。

沈迪一把抓住了他作亂的手，然後睜開了眼睛，看著他。

最近他倆都很忙，已經有段時間沒做了。

他知道沈迪這方面不是太熱衷，但有時候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發生的事也不會太排斥。

所以怎麼讓這個水到了渠成了，怎麼看著像自然而然，就得看賀程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