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都一樣。骨子裡都有保護欲,就喜歡弱小可憐,卻又美麗的事物。
裝醉對虞微年並不是難事,他是容易上臉的體質,今天也的確碰了酒。他愜意地靠在那兒,終於等來拎著醫藥箱的柏寅清。
「測下體溫。」柏寅清的表情始終淡淡的。
虞微年不配合:「體溫計不准。」
他緩緩仰起面龐,「你摸我一下,就知道有沒有發燒了。」
柏寅清:「這才不准。」
柏寅清沒什麼耐心地打開醫藥箱,消毒完溫度計,他站在虞微年身前:「張嘴。」
虞微年存心想逗柏寅清,又或者,他想看看柏寅清能忍到哪一步。他故意不配合,偏過頭,躲開溫度計:「涼。」
「含著就熱了。」
「不要。」
柏寅清的耐心顯然見底。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做這些事,又為什麼要留下來,像哄小孩兒一樣對待虞微年。
他不管虞微年的碎碎念,大掌自下而上鉗住虞微年的面頰,近乎強硬地將溫度計塞進虞微年的唇里。
虞微年象徵性掙扎了兩下,最後還是反抗不得。溫度計被塞進舌下,柏寅清沒有伺候人的經驗,故而送得有些深。
指尖若有若無挨著溫熱的唇,虞微年睫毛微顫,忽的伸出舌尖舔了舔。
自指尖傳來的電流感擴散至全身,柏寅清下意識後撤,手腕卻被掣在半空,甚至往回送了送。
兩根修長的手指,猝不及防伸進微分的唇縫間。虞微年眯了眯眼睛,想用舌尖將手指推出去,手指卻更深地探進攪/動,發出黏膩水聲。
「唔……」
後背挨著黑色真皮沙發,襯衣下擺凌亂地露出細窄腰線。虞微年眼尾微微泛紅,他下巴被鉗,嘴巴被塞入手指,雙手握住柏寅清的手腕,被迫仰頭看向柏寅清,仿佛正在遭受非人虐/待。
而柏寅清依然是那張毫無波瀾的臉。他們誰都沒說話,但虞微年的眼眶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他微抿著唇,委屈都寫在眼裡。
柏寅清冷靜地看著虞微年,半晌,才將手抽走。手指與舌尖牽出一道曖昧的銀線,閃著靡靡水光。
「多少度?」虞微年問,「我發燒了嗎?」
柏寅清:「不知道。」
柏寅清偏頭看了眼,濕漉漉的溫度計把真皮沙發上弄出一道水痕,同樣濕的還有他的手指。
他轉身去抽紙巾,卻被猛地拽拉到沙發上。
寬敞的真皮沙發,輕鬆容納兩個成年男性的身軀。虞微年雙腿分開,騎/坐在柏寅清腿上。
「為什麼會不知道?」他問,「你不是給我測體溫了嗎?」
柏寅清要後退,虞微年卻不讓,反而控制欲十足地抬手按住柏寅清的後脖頸,令柏寅清動彈不得。他們的面龐幾乎貼在一起,鼻尖磨蹭,呼吸纏繞。
淡淡酒氣,混合木質香一起傳來。
「我的額頭燙嗎?可是柏寅清,為什麼你的體溫也這麼燙?」虞微年看到柏寅清血紅的耳廓與脖頸,意外地眨了眨眼睛。這麼純情?
他似乎只是單純困惑,「你也發燒了嗎?」
柏寅清不回答,只有墨黑瞳孔盯著虞微年看。片刻後,他突然問:「你平時用什麼香水?」
香水?虞微年愣了愣:「我不用香水,我只喜歡收藏。」
柏寅清明白了。虞微年不噴香水,身上卻總有香水味,因為都是從別人身上蹭來的。
虞微年誤以為柏寅清對香水感興趣:「你喜歡香水?我確實收藏了很多,但這個家不多,只有一柜子……你要看嗎?」
沙發邊上有一牆展示櫃,虞微年拉開玻璃門,一個盒子墜落,裡面的東西散落在地。
虞微年和柏寅清同時看去,散了一地的塑膠袋方方正正。
全是避/孕套。
縱使是面容冷淡的柏寅清,此刻臉上也出現明顯的裂縫。虞微年腦子一片空白:「不是,這不是我的!」
他家怎麼會有這東西?他從來不帶人回家。
柏寅清目光冷淡:「現在不裝醉了?」
虞微年愣了愣:「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從你舔我開始。」
「……」
虞微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還以為他演得很好。等等,那時候柏寅清就知道了?那為什麼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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