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柏寅清說,「先喝口溫水,你嗓子有點啞,最好不要抽菸。」
床頭櫃有一個保溫杯,柏寅清提前倒了熱水,現在涼了些,是正好能入口潤喉的溫度。
柏寅清餵虞微年喝完半杯水,還想再喂,虞微年不耐煩地偏過首:「別餵了,我菸癮犯了,快給我拿煙。」
「嗯。」薄唇貼著虞微年剛剛碰過的杯沿,柏寅清將剩下半杯水喝完,幫虞微年拿了包沒有拆封過的煙。
一根煙被送入虞微年口中,雪白齒關輕輕咬著菸蒂。
他接過柏寅清遞過來的打火機,卻突然發現,現在的他手顫個不行,火機連續按了好幾次,都沒能將火機點燃。
柏寅清似乎想上手幫忙,虞微年卻滿臉不可置信,不信邪,非要自己試著點燃火機。可事實證明,現在的他竟真的連點火都很難做到,顫抖不止的他,只能勉強拿住打火機。
虞微年往柏寅清懷裡一靠,語氣幽怨:「柏寅清,你都要把我干/死了。」
柏寅清一垂眼,便能看見雪白膚肉上,大片縱橫交錯的痕跡。虞微年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密密麻麻的吻痕,像他留下來的標記。
「對不起。」他聲音喑啞,接過虞微年的打火機。
咔嚓一聲,火機冒出星火。虞微年被柏寅清擁在懷裡,稍一偏首,菸頭便被橘黃色的火焰點燃,一縷混合果香的煙,徐徐上升,又瀰漫在他們四周。
虞微年嘴唇紅腫,下唇又有兩個交疊的咬痕,結了血痂,齒間咬著一根細長的煙。他微微眯著眼,視線在縹緲白霧中顯得有些渙散、失神,說不清的迷人。
柏寅清注視他的面龐,又想低頭來吻他。
但這一次,虞微年沒什麼情面地將柏寅清的臉推開,另一隻手夾著煙。但他手抖,拿不穩,部分菸灰落在柏寅清的手背上,燙出許些紅痕。
疼痛能夠變相激發性/欲,柏寅清非但不躲,反而喉結滑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虞微年,眸底裝載濃稠的食慾。
「一天一夜了,還沒幹夠?」虞微年挑了挑眉,他又故作生氣道,「我現在渾身都不舒服,這一切都怪你。」
「怪我。」柏寅清認錯的速度很快,對虞微年稱得上百依百順,與先前判若兩人。他注視著虞微年,停頓片刻後,道,「你那……我上過藥了,有點腫。」
「嗯?哪裡?」虞微年故意湊過來,不太正經地問,「你睡了一晚上的地方嗎?」
柏寅清的耳廓頃刻浮起異樣的紅,連直視虞微年都不敢。
真是神奇,柏寅清居然也會因這種事不好意思?之前抓著他不放,一直發狠地餵的柏寅清,可不是現在這樣。
巨大的反差,讓虞微年覺得極其有趣。
「怎麼不說話?昨晚你不是這樣的。」
現在的虞微年休息好了,緩過勁兒了,完全忘了,之前是誰一直在求饒,在喊停下。
他牽過柏寅清的手,帶著柏寅清故地重遊。
「寅清,你很喜歡這裡嗎?不然為什麼一晚上都不捨得拔出去?」
哪怕虞微年現在根本使不上勁兒,哪怕他連坐都坐不穩,只能依靠在柏寅清身上。
身體上的弱勢並不影響他是個出動出擊的掠食者,他露出散漫的神情,以最漫不經心的言語,說出最下流的調戲言語。
在柏寅清過往的歲月中,從未出現過這樣直白的言語。他的五指陡然收攏,被猝不及防抓了個正著的虞微年,像不堪其力一般,很刻意地發出一道呻/吟。
虞微年湊到柏寅清耳畔,「你好像很喜歡這樣。」
過分美好的記憶重新湧上心頭,不合時宜的衝動再度復甦。柏寅清竭力忍耐,他反握住虞微年的手腕,聲音喑啞,卻無比認真:「是,我很喜歡。」
「我也很喜歡……你。」他說,「虞微年,我確實喜歡你。我們昨天又……」
柏寅清似乎不太擅長說情話,更不擅長處理這種場合。他停頓片刻,冷淡面龐浮現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
虞微年似乎很詫異,目光責怪,仿佛柏寅清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方才還柔情似水地說出調情言語的他,態度變得極其冷漠,他拍開柏寅清的手,沙啞的聲線帶有幾分困惑,「我們不是就睡了一覺嗎?不是很簡單的一夜情嗎?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柏寅清,你要找我負責啊?」
第26章 戀人關係
搭在腰間的大掌猝然收緊, 虞微年能清晰感受到柏寅清的情緒膨脹。
冰涼的藥膏,混合滾燙的體溫。肚臍附近浮現明顯的起伏輪廓,虞微年被柏寅清突如其來的行為弄得嗆到, 夾著煙的手顫抖不止,細細地咳嗽了起來。
指間細長的煙被拿走, 白霧繚繞間, 虞微年看到一雙晦澀黑沉的眼。柏寅清一邊拍著他的後背幫他順氣, 另一隻大掌也不忘禁錮住他的腰身, 令他難以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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