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淼被裹成蠶蛹,哭得一抽一抽的,賀南屈不時給他餵點水,等他哭得差不多了,才把他抱起來。
「冷靜點了嗎?」
「沒有……」
沒冷靜,但是哭累了。
賀南屈讓他靠在牆上,跪坐在他面前,說:
「我什麼話都沒說,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
「你什麼都沒說嗎?你不讓我去游泳館找你,一見到我去你學校就如臨大敵,你看到吳向明眼睛都直了!」
「我那是嚇的。你也沒告訴我他是你表哥。」
「是你自己不記得我。」
池淼低著腦袋,眼角沁出一點眼淚。
「是啊,我怎麼沒認出來你呢,你小子真是吃激素了長這麼高。」
他捧著池淼的臉,低頭吻了下去,「對不起。沒能認出你。」
舌尖嘗到鹹味,賀南屈吻住他眼角,物理止眼淚。
池淼有些心虛地說:「你不生氣嗎?我瞞著你這麼久。」
「有點生氣。」
池淼渾身一抖。
賀南屈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所以你慢慢解釋吧,反正也不急。」
池淼想回吻他,但是被包著,四肢無法動彈,只能幹著急。
「那你、你現在還喜歡吳向明嗎?」
「不喜歡了。」賀南屈看著他著急的模樣,忽然有點理解為什麼池淼喜歡咬他了。
他把池淼調轉了個方向,面壁思過,找到他後頸最柔軟的那一塊。
「我現在只喜歡你。」
*
四年後。
賀南屈從巴黎比賽回來,一下飛機就接到了池淼的電話,此前,有十三通未接電話。
「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飛機晚點了。」
「導師不放人,你先回家等我。」
「隊裡要聚餐。」
「……」
那邊沉默,賀南屈暗道不好,正想勸他兩句,池淼幽幽道了聲:「好。」
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他絕對是生氣了,賀南屈想。
但他也沒打算慣著他,慣了四年,也不能讓他一直這樣無法無天。
聚餐一直到深夜,賀南屈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就記得酒杯沒空過。
後來池淼來接他,再後來……他就不記得了。
第二天醒來賀南屈身上**,想找件衣服穿,發現衣櫃空了。
不僅他的空了,池淼的也空了,家裡一件衣服都沒有。
池淼卷了衣服跑路了?
賀南屈正想給池淼打電話,池淼提著午飯回來了,臉色比暴雨天還陰沉。
「你昨晚吐了,衣服洗了沒幹,在干之前就別穿了。」
「其他衣服呢?」
池淼指了指鎖住的房門:「裡面,鑰匙在我實驗室。」
「我現在是被你囚/禁了?」
「嗯,來吃飯。」
他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幹了,賀南屈接受良好,他把飯放到茶几上,打開電視。
電視上正播放著他們奪冠的新聞,賀南屈一金一銀,代表游泳隊接受採訪。
「這鏡頭把我拍得也太兇了,看著跟剛打完架一樣,照片就不能選個帥點的嗎?」
池淼沒說話,默默走到沙發後。
賀南屈:「你上次好歹給我留了條內褲,這次怎麼一件都不留?」
「內褲也髒了。」他發狠說,「我就該把你扔樓道里。」
賀南屈氣勢變弱了,「大家畢竟憋了很久,好不容易能放鬆一下。」
「八瓶啤酒,如果我沒去的話,你能喝到十瓶。你想讓全國人看到奧運冠軍醉死街頭嗎?」
「我錯了。」賀南屈能屈能伸。
池淼從背後抱住他,腦袋眷戀地貼在他背上:「我好想你。」
「咱們上周才在巴黎見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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