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他的燒一直是來得快去的也快,這點盛軼知道,「家裡有退燒藥嗎?」
江棋不確定,「很久沒感冒了,有也過期了。」
「那你放我下去,我去買。」
盛軼問了地址,下去了,走了一會又跑回來,「你身上有錢嗎?」
江棋笑,給了他一張毛爺爺。
盛軼說:「你先上去,粥在鍋里,我一會就上來。」
「嗯。」
江棋停好車,坐電梯上去,他靠在牆上,人有點倦,四肢沒力氣,眼睛懶得轉,就看著樓層鍵發呆。
他看盛軼第一眼就喜歡上了,沒別的原因,就一個字,帥。
當時兩個宿舍的門都開著,各自擠滿了人,陳嶸在給他鋪被子,他站在飲水機旁,不經意的往對面看了一眼,來來去去的家長學生里,一眼就看到了盛軼,拿了把剪刀在剪掛蚊帳的繩子。
他穿著簡單的牛仔褲和T恤,一回頭看到江棋,笑了笑,剪刀掉地上了,他撿起來,回過頭繼續剪。
這一眼,江棋就上心了。
他有點顏控,但不絕對,畢竟臉只是一時的,性格不好,再漂亮的人也會有面目可憎的那一天。
盛軼能讓他喜歡這麼多年,除了那張臉,還有很多別的東西同樣在吸引著他。
日久生情。
這詞最近被用的有點歪,不過確實是這樣。
額……如果有機會,他挺想那個不能說的動詞一下他的。
不,不是想。
是相當想。
想想口水都要掉下來的想。
粥不是樓下買來的,是盛軼自己煮的,不知道是水放少了還是在鍋里悶的太久,有點稠了,他盛了半碗來墊肚子。
盛軼回來,看到他光喝粥,勺子在碗裡攪來攪去,攪的都有點噁心了,不禁皺眉,「冰箱裡有小菜。」
「吃好了。」
「就吃這麼一點?」
「沒胃口。」
「光這麼吃誰有胃口。」他去冰箱裡給他拿,手機響了,盛軼盯著屏幕看了會,有些猶豫。
響過四五聲後,他回頭看了眼江棋,劃開接了。
那一聲「餵」是個女人的聲音,江棋猜到是誰了,他不說話,繼續攪剩下的一點粥。
錢心蕾,盛軼的前女友,準確的說是前未婚妻,門當戶對的兩小年輕,從大二開始,戀愛一直談到去年過年。
盛軼為了她,放棄了這邊的大好機會,研究生畢業後就回了祖國的大東北。
兩個人都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不知道因為什麼,突然就分了。
戚楠都做好盛軼結婚的那天陪著江棋嚎哭的覺悟了,哪知道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在這緊要關頭,一對鴛鴦說散就散了。
這不是老天爺給機會是什麼,戚楠有點蠢蠢欲動,並且讓江棋跟著他一起蠢蠢欲動。
江棋問蠢蠢是誰。
戚楠急的抽他,當年讓你下手你不下,結果呢,讓人一搶就是七八年,現在單了你還不下,你想咋地,等他自己上門啊。
你這麼耐得住,你咋不上山呢。
江棋欲動不起來,如果盛軼分手的原因,是發現自己某天突然喜歡男人了,那不用戚楠提醒,他奔著「強*奸」他的心都要去。
可如果他們只是因為性格不和或別的什麼原因分的,那七八年前和七八年後,又有什麼區別呢,只要他還喜歡女人,他就不會下手。
以前戚楠還問過他,盛軼結婚的那天他會不會去。
江棋問他準備隨多少份子錢。
少說也要個一兩千吧。
他想想還是算了,要去了能把人帶出來還好說,帶不出來還得折損少說一兩千,心痛肉痛的,何必呢。
戚楠當時就給他跪了。
後來盛軼分了,短時間內不會再有這檔子事了,戚楠他們的注意力便全部轉向了他,恨不得把盛軼五花大綁的放他床上,這份取捨也是拼。
不過婚都散了,江棋以為他們老死不相往來了,沒想到兩個人居然還有聯繫。
要死灰復燃了?
不對,這詞不太好。
要了?
盛軼打完電話出來,江棋端著碗去了廚房。
「放著我來洗吧。」
「那你洗吧,我先去睡了。」他八卦的很想問聲,你倆到底為什麼分的,但想到之前戚楠懷疑是女方出軌,他又生生忍住了。
「嗯,記得吃藥。」
江棋洗完澡,吃了藥,躺在被窩裡,舒服的直哼哼,想明天要不乾脆請假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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