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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棋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做了個求放過的表情。

盛軼開了燈,把受了重創的江棋抱去了臥室。

江棋仰躺在床上,難受的喘著氣,經過剛才幾番折騰,此時胃裡翻絞著痛,一陣一陣猶如岩漿在滾。

盛軼幫他把鞋脫了,又過來脫他外套。

江棋頭疼欲裂,只能任他擺布。

毛衣之後是襯衫,盛軼一粒一粒的給他解扣子,江棋光是想到他那兩根修長的手指在撥捻的是自己的扣子,就忍不住想入非非。

兩廂對坐互解中衣的畫面讓他心跳加速,盛軼動作要是慢點,一定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因為血液燃燒而逐漸升高的不尋常的熱度。

盛軼推他側躺著,給他脫袖子,手機突然響了,他便停下動作。

似乎是工作上的事,「……有案例的,我現在不方便,你讓他們誰查一下。」

江棋支著耳朵聽了一會,短時間裡還結束不了的樣子,他壓在下面的那隻手被襯衫勒著,血液不循環,已經疼的快沒知覺了,他翻了個身,重新平躺回來。

他以為盛軼不會發現的,哪知道他剛擺正自己,下一秒就被推回了原位。

江棋:「……」

盛軼還在說:「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沒有占到上市公司總資產的百分之百,但擬出售的是全部的資產和負債……」

什麼鬼。

江棋聽不懂,他不知道什麼上不上市,他只知道,盛軼再不放過他,他就要上天了。

他現在渾身疼,特別是胃,鈍鈍的像是有個石磨在裡面來回研磨轉悠。

他翻過來。

盛軼推他回去,小聲的說了句,「側著對你胃好。」

胃他已經管不上了,再側下去他要截肢了大哥!

江棋用力翻,他就不信了,不就一個身嘛,醉個酒還能連翻身的權利都沒了。

盛軼坐在床邊,擋住了他。

江棋:「……」

「……律師那邊什麼意見,有跟他們聯繫過嗎?」

江棋一個翻身,筆直的坐了起來。

盛軼手機差點掉地上,「我等會打給你。」他忙說。

翻太用力了,胃裡跟著一陣上涌,江棋抿著嘴往廁所跑。

盛軼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他皮帶和拉鏈也解開了,看樣子是想幫他脫褲子,他挺受用的,不過不是現在。

江棋被絆的摔在了地板上,眼前一陣花里胡哨的動靜。

江棋:「嘔!」

他跪在地上,衣衫不整,吐的稀里嘩啦,眼睛裡因為生理刺激而流出來的淚水糊了一臉。

第二輪吐意上來前,他飛快的跑了出去。

盛軼跟過去,「沒事吧?」

江棋說不出話來,背對著他擺了擺手。

盛軼站他旁邊給他拍背。

江棋頭埋在水池裡,悶悶的說:「你先出去。」

盛軼等了一會,看他一直不動,只能先出去了。

江棋開了冷水,狠狠沖了把臉,漠然的對著鏡子裡的自己,你在做什麼江棋。

占這些便宜有意思嗎,飲鴆止渴,他什麼時候對你差過,結果你早就知道,你又想要試探什麼。

界限的存在從來不是為了守住不觸碰,而是時刻警戒要遠離,這個道理他一再告誡過自己。

他不得不承認,盛軼對他的影響,遠比他想的要大,即便是已在心裡反覆確認過無數遍的真理,一旦遇到他出現,照樣方寸大亂。

他沒辦法控制自己,他對於盛軼的好留戀的近乎貪婪。

江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真是一張可憐的臉。

求而不得的痛苦全寫在上面。

他回到房間,盛軼在拖地,穢物已經處理乾淨了,窗門大開著在通風。

「還難受嗎?」盛軼問。

江棋搖頭。

「你晚上睡我那去吧。」

江棋不說話,就這樣站著,他臉色慘白,眼底卻通紅,軟的像只兔子,盛軼沒見過這樣的他,不由得放慢了聲音又問了句,「去嗎?」

去啊,為什麼不去,睡你不就是我的終極目標嗎。

兩個人面對面躺著,江棋半邊臉緊壓在枕頭裡,眉頭對擰,呼吸時輕時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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