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算什麼,剛還好好的,他哪句話說錯了嗎,還是應蔚聞從進門開始就抱著這樣的打算了,他那門最初是開是關根本無需糾結?
短暫的震驚過後,賀宇航臉跟充血一樣紅了起來,唇齒被頂開,炙熱的氣息灌入,應蔚聞另一隻手輕撫在他臉上,拇指沿著他眼下細細地摩挲。
這體驗可謂前所未有,賀宇航瞬間汗毛倒豎,本能地掙紮起來,但他如今的體力連過去一半都不及,光是應蔚聞把他壓在牆邊的力道就叫他動彈不得。
進不了只能退了,還好窗戶沒關上,賀宇航身體傾斜著朝後仰,想掙一片空隙出來好喘口氣,結果他動應蔚聞跟著動,寸步不讓地追了上來。
綿軟的觸感侵占了他口腔里的每一寸,賀宇航想喊救命,樓下這時候但凡路過個人,抬頭看見他和應蔚聞在這卿卿我我,傳出去他倆明天都別活了。
那不如現在就咬死。
賀宇航剛要下口,鉗制在他手上的力道一松,應蔚聞退了出去,他低聲喘息,沒完全放開,繞過賀宇航腰的手隔著衣服重重撫了兩下。
賀宇航白天穿的不是這一身,淡奶油色的胸口印有一串英文字母的套頭衛衣,回宿舍後新換的,裡面加了絨,看起來非常柔軟,把他偏瘦的身材修飾得比以往飽滿。
紅著臉的模樣也是,比在一紀見到那次生動太多。
都不用猜,他這衣服肯定是成套的,另有一條與之相配的褲子,這是賀宇航學生時代最喜歡的穿著,熱衷於所有的運動套裝,無論什麼材質什麼品牌,沒有他沒穿過的。
魏濤以前說他,哪天大學裡如果發校服,他大概會是最快接受的那一批。
應蔚聞解釋說他此刻柔軟的模樣讓人很有抱的欲望估計賀宇航不會信,所以在被推開時,他並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麼。
賀宇航則是奪門而逃,恨不得腳下生風,那份近乎殘忍的無辜與茫然,這一刻終於被從他臉上剝了下來。
應蔚聞撿起地上被他捏碎了的煙,手指在過濾嘴上輕彈了彈,看著細小的顆粒簌簌落下。
公平嗎?在賀宇航說出這兩個字之前,他甚至沒有想過。
一個逃兵有什麼資格對他提這樣的字眼呢。
這個世界本就難有公平,更遑論他們之間。
應蔚聞相信他是真的失憶了的,就沖這一點,換成現在的賀宇航,大概永遠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他走到窗邊,等著看賀宇航匆忙逃竄的身影,卻在下一秒聽到背後傳來的去而復返的腳步聲。
「你剛才那樣,是什麼意思?」賀宇航站在門口,目光牢牢盯著他,「你是不是還喜歡我?說清楚。」
應蔚聞轉過身,把那支在手裡把玩著的煙扔在了窗台上。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賀宇航火從心底起,「我再問最後一遍,我們為什麼分手?」
「你提的。」應蔚聞並沒有受他情緒的影響,依舊不溫不火。
「我提你就分了,這麼爽快,那我現在問你原因怎麼不說了。」
賀宇航懷疑他不說是因為說不出口,或許他倆的不怎麼樣是真的令人難堪。
應蔚聞在吻了他之後卻說不出來喜歡他,這讓他有不好的猜測,可能他倆以前關係默認就是這樣。
那就不能算在一起過,多簡單的道理,頂多是你情我願的肉體關係。
或者更慘一點,賀宇航單方面的愛戀,從來沒有得到過承認的那種。
「不說是因為既然你已經忘了,那就沒必要再知道。」
這回答顯然不能安慰到賀宇航,反而讓他愈發抓狂起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他是缺肉體關係嗎,還是缺愛,他和應蔚聞,究竟為什麼會走到這樣極端的關係里。
賀宇航胸口不斷起伏著,這一刻他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之前覺得應蔚聞看他的眼神不一樣是哪裡不一樣了。
原來這就是。
應蔚聞對他有欲望。
還是分量不輕的那種。
賀宇航幾乎是咬碎了牙才問了出來,「你想睡我?」
「是。」應蔚聞這次的回答出乎意料地快且坦誠。
第26章 教教教
要不是冬天天亮得晚, 賀宇航沒準能躺著欣賞回荒野上恢弘的日出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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