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麻利地把碑立在小溪旁,饒初柳就趕回了四季客棧。
茂茂正在封度的房間裡,正站在盆架上搖搖晃晃地練抓握,封度則斜倚在床柱上,翻著一本封皮上印著《月下鑒花》的書,看得津津有味。
見她從窗戶里跳進來,封度一骨碌坐起來,驚訝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饒初柳瞥了眼書名,心情忽然有點古怪,喃喃道:「我倒是想回來更慢一點。」
封度覺得自己聽錯了,道:「什麼?」
「我是說,我只是在一個地方挖坑埋人,自然比不得封師兄東奔西跑的辛苦。」饒初柳搖著摺扇,笑道:「瀧水鎮這邊的事已經結束了,師兄,咱們去花溪城吧!」
花溪城距離瀧水鎮不近,趕到至少得一旬。
封度操縱著粉綢趕路時,饒初柳便坐在粉綢上,不是捧著書背誦機關陣法,學習變換修為的術法,就是冥想修煉;封度落在荒僻處休息時,饒初柳就拿著那本《扇舞》似模似樣地開始練習揮扇。也不單她自己努力,連戴了個仿真鷹頭帽的茂茂都躺在粉綢上一邊鷹嗥,一邊練習抓握樹枝,晝夜不休。
在這種環境中,饒初柳仍舊十分專注。
她學習能力向來不差,幾天下來,雖還稱不上懂,但已經將儲物戒里的書都背了下來;扇舞威力雖然欠佳,但招式已經學了個七七八八,看上去十分唬人。只唯獨修煉成效不高,但或許是浮生丹的滋養,她修煉速度也比從前快了一絲絲。不過,練氣二層到三層的瓶頸仍舊比城牆還厚,遲遲看不見磨破的希望。
這期間,封度看這對主寵的眼神從驚奇到恍惚再到敬畏,到最後,他甚至不敢跟饒初柳多講話,就怕耽誤了她練功的時間。
粉綢再一次落到叢林中時,饒初柳拿著銀扇正打算找塊空地練習扇舞,就聽到封度忽然叫住她:「小師妹!」
她回頭,就見封度表情蕩漾地把傳訊玉符收回儲物戒,走了過來,道:「小師妹,佳人有約,三日後咱們花溪城見。」
此處距離花溪城不遠,按照茂茂的速度也就半天的路程。
饒初柳揶揄地瞥他一眼,越發瀟灑地「唰」展開摺扇,調侃道:「也是,師兄已經素了這許多日,覓食前若不暖暖胃,等到了花溪城,只怕消受不了那裡的大餐哪!」
封度屈起手指就敲在了她頭頂上,沒好氣道:「你個還沒奠基的小丫頭作怪什麼?別跟那些傢伙學著開口就戲弄人。」
饒初柳以扇掩笑,就見封度從儲物戒掏出個玉瓶遞給她,道:「喏,收著吧。」
什麼東西?
饒初柳接過玉瓶,打開,裡面赫然是一顆印著金色的龜甲紋路的紫色丹藥。霎時間,她只覺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捏了一下,喉頭髮堵。這種感覺很奇怪,她平時甜言軟語說個沒完,但此刻,竟然一句都想不起來。
師兄太大方了……
這人情還不起……
她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師兄,這可不大吉利啊。」
封度白了她一眼,嗤笑道:「還有什麼比你下山還沒一旬就死了一回更不吉利的?」
茂茂笑得差點從樹上掉下來。
封度似乎是還想吐槽兩句,但不知為何又憋了回去,道:「這藥也就是在外面罕見,但在咱們宗可算不上稀罕,空時道尊可是咱們許師姑祖的相好……」
他輕咳一聲,得意道:「之一,許師姑祖可沒少賞下來,外面能買得到的幾乎都是咱們賣出去的。你就是入門時間太短,沒碰上師姑祖回宗門,不然還用得著我給你?」
她的女神許嬅光!
饒初柳興奮地豎起耳朵,然後,她額頭又被敲了一下。
封度無語道:「你能不能別每次聽到許師姑祖的時候就這麼興奮?我懷疑要是許師姑祖勾勾手指,你人在西域,都能立馬啟程往歸望山來。」
哪用勾手指啊,她不是聽到許嬅光的名字,就跑來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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