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魁首?」男子果然聽說過,他打量著饒初柳,視線在她手上凝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抬起頭,道:「他是你什麼人?」
饒初柳想了想,堅定道:「我跟鄔崖川都願意為了保護對方去死。」
男子果然面露震撼,在饒初柳再三保證會把這裡看到的事轉告鄔崖川後,就主動說會想辦法打聽出城的辦法送她離開。
饒初柳卻沒打算按照陳慰說的藏起來等著,此人說被重視也確實被重視,他一個凡人能在府內對人任意發火,房間、院落里擺放的陳設、花草都是能讓人靜心安神的好東西;但不被重視的一面也很明顯,他們並不在意陳慰的想法,似乎只需要他安全活著就夠了。
她直覺,陳慰非但打聽不出出城辦法,還有可能驚動城主府的其他人。
饒初柳若有所思。
如此,最可能離開『花溪城』的方法——
半個時辰後。
城主府的府衛跟奴僕驚詫地看見一向深居簡出的少爺吃力地一手抓著一隻半臂長的鷹崽子,抓著一個面色漲紅、眼神惶恐的矮小家丁一瘸一拐地往前走,邊走邊罵:「你瞎啊?沒看到這死鳥停在我院子裡了!我今日若不好好教訓你,來日誰還瞧得上我這個少爺!」
原來是打擾了少爺的清淨。
眾人看了眼不斷哀哀求饒著「少爺我錯了」「少爺我再不敢了」卻不敢真碰到陳慰的家丁,不自覺露出「算你倒霉」的憐憫表情,就事不關己地快速離開了。
似乎是怕余怒未消的陳慰遷怒到他們身上,一眨眼,庭院中就沒了人影。
見此,陳慰面上不自覺泛出興奮的病態潮紅,低聲道:「這就……」
裝成家丁的饒初柳立即傳音:「繼續。」
修士皆耳聰目明,在人來人往的庭院裡,他們說的話指不定就被誰聽見了。
剛才饒初柳一說出自己的計劃,陳慰就配合地幫她把一個落單家丁騙進院落。在她打暈那人、脫掉他外衣之後,陳慰直接拿起碎瓷片抹了家丁的脖子。看見她訝異的目光,他還笑呵呵地說:「他醒過來肯定會跑出去亂說,倒不如一勞永逸。」
這傢伙,夠狠。
饒初柳心中更加防備陳慰,她從善如流地易容成了家丁的模樣——這種事不需動用千幻,憑她本身的易容術也能做到——茂茂也縮到最小。正如她所料,陳城主跟那位『胡管家』在接待司宮譽這個貴客,就算其餘人瞧不起這個少爺,也不敢真對他做什麼,更不敢為此打擾陳城主,現在是最好的離開時間。
於是,陳慰按照他們之前排演的樣子,在路上那麼多人敬而遠之的注視下,順利地將她倆帶到了放置車轎跟牛馬的校場。
校場門口有兩個黑甲衛看守,見陳慰怒氣沖沖地抓著一人一鷹過來,一口一個「今天非讓你嘗嘗馬糞什麼味兒」,盡職盡責地上前阻攔,道:「少爺,此地進不得。」
陳慰面色更陰沉了,怒道:「城主府里還有我去不得的地方?滾開!」
左邊的黑甲衛硬著頭皮道:「少爺當然哪裡都能去,只是裡面還有貴客的轎輿……」
陳慰一腳踹在他腿上,沒把人踹動,自己倒差點摔倒。他森然道:「滾!你再不滾,我現在就去告訴我爹,讓他宰了你!」
饒初柳適時露出求救的懇切表情。
左邊的黑甲衛眼中浮現怒意,上前半步,右邊的立刻拽住他,低聲勸道:「聖都少主的轎輿從上到下都是靈材打造的,少爺一個凡人,連個印兒都留不下!但他要是告狀咱們不把他放在眼裡,即便城主不至於因此殺了咱們,也得當著他的面給咱們苦頭吃!」
左邊黑甲衛不說話了,右邊黑甲衛立刻拉著他讓到一邊,道:「少爺請。」
陳慰冷哼了一聲,眼神陰鷙地掃過他們的臉,『拖』著饒初柳跟茂茂進了校場。
沒多久,校場內傳來一陣惡意的斥責聲。
「吃啊,你倒是給我吃!」
「少爺,饒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您不是說沒事不許進您院子麼……」
「所以你就看著這死鳥進去?」
「不,不是……」
兩個黑甲衛彼此對視一眼,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但緊接著,校場中忽然傳出一聲高亢的慘叫跟鳥類撲騰翅膀飛走的聲響,隨後,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傳來。兩人面色一變,立刻衝進去,就見剛才還露出求救模樣的男僕如今已死不瞑目地倒在了馬糞中,脖頸汩汩淌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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