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點沒入地面,與此同時,皇宮中無數人的通訊靈符亮了起來。
膳房中的鄔崖川來不及觀看旁人發來的訊息,飛快將櫻園島上的境況匯報給了這次帶隊的長老;饒初柳則暫時忽略其他師姐師兄的傳訊,點開了素年的傳訊。
「師姑祖已至聖都,小師妹保重——素年」
饒初柳長舒一口氣,這才抓緊時間,一一回復眾人的傳訊,眼中漸漸泛起笑意。
背靠大樹,果然好乘涼啊!
「啪——」靈玉雕琢成的杯盞重重摔在房間正中,打了個轉,骨碌碌滾到了南光意腳邊,她偷偷瞧了旁邊的同僚們一眼,默默撿起杯盞,恭敬放在了司宮譽順手摸不到的地方。
司宮譽陰冷的視線在眾人臉上掃過,最終定在了頭都不敢抬的阿寶發頂,聲音輕柔至極,卻透著股毒蛇吐信般的狠戾,「阿寶,你來說,裝眼瞎很難嗎?」
阿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少主——」
「蠢貨。」他涼涼吐出兩個字,抬抬手指,就有兩人過來將阿寶捂住嘴拖了下去。
其他人也紛紛跪伏在地,非但不同情阿寶,反而恨不得跟司宮譽一起罵她。
剛才不知怎的,聖都那邊的訊息忽然傳進了通訊靈符里,合歡宗太上長老許嬅光親往聖都要人。她們聖后宮白雁與許嬅光是幾百年的至交好友,感情深厚,聽聞司宮譽抓走了合歡宗弟子,登時勃然大怒。
聖主司無念雖是慈父,但在妻子跟兒子之間從來都選妻子,眼見妻子生氣,便毫不猶豫命令司宮譽即刻返程把人放了。
當然,司宮譽同樣毫不遲疑地無視了父母傳訊,其他人也決定先匯報給司宮譽,但其中總有例外——阿寶第一個給聖都回了訊息,其餘人自然不敢再耽擱,統統回復了訊息。
而聖都那邊反應也很快,司無念立刻給司宮譽傳訊,讓他帶人趕回來。
飛舟上如榮景律這般的掌座、聖侍平時會給司宮譽面子,但聖主一旦發話,他們便不會再依照司宮譽的命令行事了。
司宮譽正因知道事不可為,才如此憤怒。
「少主。」南光意膝行幾步,仰頭朝司宮譽諂笑道:「屬下明白您是擔心許長老把少夫人帶走,但許長老可能對您跟少夫人之間的關系有誤解,只要她知道少夫人是心甘情願跟著您的,總不能拆散一對有情人吧?」
司宮譽眉頭微蹙,沉思片刻,忽然眯了眯眼,起身往外走,「準備回程吧。」
南光意連忙起身要跟,司宮譽抬手揮退了她,獨自走到饒初柳住的院子裡,用力推開門,走進了房間裡。
饒初柳正盤膝裝作冥想,即使早有準備,還是被「砰」一聲門與牆重重相撞的聲響嚇得心跳加速,「少主……」
「少主?」司宮譽冷笑著大步走過來,門「啪」地在身後合攏,他伸手掐起饒初柳的細腰,就將她按到床上,壓了上去,「饒初柳,你想叫的是少主,還是蠢豬?」
饒初柳慌忙抬手抵在司宮譽肩膀上,偏頭避開他低下來的腦袋,「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以為我對你只是見色起意,根本不了解你?」明明欺負人的是司宮譽,但他此刻眼睛都紅了,抬手捏住饒初柳下巴掰正,語氣冷冽道:「白月宗、炎火谷、歸望山、嵐越宗、瀧水鎮、惜子城……你不是最擅長做這種借力打力的事情了嗎?還要我說得再清楚一點嗎?」
饒初柳瞳孔驟縮,司宮譽冷哼一聲,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服,「我們司家人娶妻從來都是靠搶的,本來以為我跟你會是例外,既然不是,那我就先要了你。」
「等等!」饒初柳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無奈地迎上少年森冷的目光,「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合歡宗弟子啊!」
笑死,她現在還真怕這個。
司宮譽動作頓住,眼神有一瞬間的呆滯,饒初柳心弦微
松,看來他並不知道天道誓言。
也是,目前知道的也就銀清、素年跟封度,這三人嘴巴都很嚴,「少主,你想要給我定罪,也總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吧?」
饒初柳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不懂事的孩子,語氣從容又帶著點哄孩子般的諄諄善誘。司宮譽斜了她一眼,瞥見少女略顯凌亂的衣襟跟露在外面的鎖骨,耳朵還是忍不住發熱,乾脆坐正將事情複述了一遍。
饒初柳聽得唇角微抽,也坐起來整理了下衣襟,她之前已經暗示過榮景律這兩日找藉口別來皇宮,今日更是趁其他不擅長陣法的聖侍在這裡時啟動的陣法,沒想到竟是阿寶跳出來了。
她沉吟道:「聽起來我確實很可疑,但是少主,你這次帶來的人才濟濟,他們都不能橫跨無淵之海聯通聖都跟櫻園島的通訊,我一個練氣七層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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