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了眼。
發現了嗎?可是沒有證據呢。
「怎麼了?」感受著少女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鄔崖川微微抬起上身,雙眼迷濛的看著她,殷紅的嘴唇沾著水光,聲音還有些啞,但語氣卻比平常還要溫柔,仿佛冬日的暖陽隔著窗紙照在身上,讓人情不自禁放鬆心神。
「是我弄得你不舒服了嗎?」
懷疑的話,就多看看他吧。
「崖川……」饒初柳有些猶豫,但看著上方青年溫柔鼓勵的眼神,還是咬咬牙問了出來,「你元陽是不是已經沒——哎!你別走啊!半個時辰還沒到呢!」
青年倏地拂袖起身,饒初柳連忙探身想要抓住鄔崖川,但剛才還春風和煦的鄔崖川此刻臉色陰沉的仿佛被霧靄籠罩。
他完全不理會饒初柳喋喋不休的解釋,揚手拿出一床鮫紗製成的被子,再次把饒初柳裹成蠶繭,覆上一層靈力捆在蠶繭外,又拎起蠶繭,把她頭輕輕往玉枕上一放,就起身往外走。
「三哥!」饒初柳努力掙扎,但也始終沒能讓被子鬆開,「你就算不給我親,但也別綁著我啊,我還要看書呢!」
「靈力一個時辰後會消散。」淡淡留下這一句,鄔崖川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饒初柳看著房門不輕不重地合攏,鬆了口氣,索性躺平在床上。
這麼生氣,看來元陽還在,那就好。
雖然這個問題讓鄔崖川很生氣,但饒初柳並不後悔,畢竟她雖然被天道誓言桎梏,可如果鄔崖川連元陽都沒了,船上那三個選項里,第一條就得劃掉了——她奠基必得要男修元陽,這是底線。
實際上,饒初柳突破築基在即,能承受的上限必然也有所提升,鄔崖川如今已經不是最完美的選擇了,是時候跟顏芷師姐要些元嬰男修的資料了。
如果鄔崖川還是遲遲不肯跟她雙修,那麼等他突破之後,她也該換目標了。
不過,連接吻這麼越線的事也肯做,鄔崖川如今也是有點……喜歡她的吧?
想到這個事實,饒初柳抿了抿唇,想到鄔崖川對她好的一幕幕,心頭忽然像是綁了石頭,墜得她渾身犯冷,眼眶也發澀。
她翻了個身,頭朝下埋在玉枕上,冰涼的玉枕按壓住了眼周的熱意。
是愧疚嗎?
應該是愧疚吧,可惜,她的愧疚不值錢。
此刻,鄔崖川正隱身站在門口,視線落在玉枕上,她眼睛靠著的地方有一條銀線緩緩下滑,直到沒入被褥,消失不見。
他心中的鬱氣登時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心疼,然而就在他準備悄悄散開包裹在被子外的靈力時,就見到趴在枕頭上的少女忽然蛄蛹起來,她不知道在做些什麼,鮫紗被子一會兒凹進去,一會兒凸出來,片刻,一份玉簡從她領口的位置擠了出來。
少女鬆了口氣,努力往後退了退,把眉心貼在了玉簡上,竟是又開始看起書來。
鄔崖川:「……」
算了,她最起碼為他真正落淚了,不急。
他這樣跟自己說著,悄無聲息走到了桌旁,將一枚儲物戒放在了桌上,又深深看了饒初柳一眼,才瞬移了出去。
饒初柳看書時向來專注,等被子外靈力消散也沒起身,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看。
等到玉簡的內容爛熟於心,她才伸了個懶腰,剛坐起身,就瞧見了桌上的儲物戒。
饒初柳怔了下,走過去拿起儲物戒往裡一探,心情就複雜起來。
十箱極品靈石,擺放得整整齊齊的丹藥跟靈藥,幾乎所有東西都是司宮譽給的兩三倍……
饒初柳腦袋倏地浮現一個想法。
別人被追殺,是因為恩怨情仇,而她如果被追殺,不會是因為被正邪兩道聯合追債吧?
饒初柳搖搖頭,把這個奇怪的腦迴路甩出去,打開房門朝鄔崖川的房間走去,準備先去把儲物戒還給他,順便告訴他真想幫她用不著給這麼多靈石,只要陪她睡一覺就可以。
她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還是上二樓收拾房間的小二告訴她,「謝真人一早就出門了,說是有要事,但你還在休息,不好打擾,就讓我在你出來後轉告你一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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