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年跟月溪對司家的事知道得很表面,沒能回答上來饒初柳的問題。顏芷卻不一樣,別說是百萬年,甚至千萬年前月琅第一批修士的愛恨情仇,她都能說出一二。
這不,在知道饒初柳要去鮫王宮,顏芷聞著瓜味兒就來了,硬是擠進了青崎派人護送饒初柳的隊伍中,美名其曰不放心自家姐妹去危險的地方,實際只想現場吃瓜。
聽到饒初柳的問題,顏芷幾乎想都沒想,就嘆氣道:「你還是別跟那位學的好。」
不等饒初柳追問,她便說了起來。
十萬年前,擎天宗當時的聖主司啟星對付海妖襲擊月琅時,對琴鏡閣當時的少掌門秋琴蕊一見鍾情,便展開了熱烈追求。但當時秋琴蕊已經有了心上人,是她青梅竹馬的師兄,自然不會答應司啟星。
司啟星屢屢被拒,也從不肯放棄,秋琴蕊為了讓他死心,就決定跟師兄暗中合籍。
然而他們終究沒能成功,擎天宗在琴鏡閣的探子發現了此事,上報給了司啟星。他破然大怒,帶人殺上了琴鏡閣,不但打傷無數弟子將秋琴蕊搶走,還殺了她的師兄。
饒初柳聽得肺管子都要炸了,「他簡直是要逼死秋琴蕊!」
「是啊。」顏芷又嘆了口氣,「秋琴蕊被司啟星囚禁了十年,生下一個兒子後,終於被她找到了機會,她先是引爆了擎天宗的靈脈,又給當初前去琴鏡閣的修士都下了劇毒,趕在司啟星回來之前把兒子也殺了。等到司啟星回來,她當場自爆,臨死前還詛咒司啟星此後每時每刻就都要忍受神魂焚燒之苦。」
「但她白詛咒了,在檢查出兒子還有一息尚存後,司啟星把修為灌輸在了兒子體內,將他交給父母,就殉情了。」
饒初柳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片刻,她嘴角浮出一絲冷笑,「司家人的愛,普通人可真承受不起。」
誰稀罕他們的愛?以愛為名的傷害,只會讓人更噁心。
顏芷只以為饒初柳是物傷其類,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司啟星也算是給司家人留下了一個慘烈的教訓,自他之後,司家人雖然還是搶妻子,卻沒敢再傷害過她們的家人,你不用擔心會連累我們。」
饒初柳想起鄔崖川,眉頭緊蹙,「那心上人呢?」
顏芷用一種「你果然對鄔崖川愛得深沉」的篤定眼神看了她一眼,饒初柳有些被哽住,畢竟她問的時候想的確實是鄔崖川。
但她對鄔崖川的感情真沒深到那一步,只是不想因為她的原因連累他罷了。
「你可真是關心則亂!」顏芷沒骨頭似的躺在了她腿上,抬手勾了勾饒初柳的下巴,笑得不以為意,「別說鄔崖川不喜歡你,就算喜歡你又有什麼可擔心?這些年想要殺他的邪修難道還少?有沒有你,司宮譽都是想殺他的,這些年來你以為邪道少主處處被正道魁首壓一頭就好受麼!能殺早就殺了!」
饒初柳緊繃著的心口這才舒緩不少,想起去鮫王宮之事還沒跟鄔崖川提起,就拿出傳訊玉符給他發了條訊息,免得他不知情還要白白浪費靈力半夜跑回城主府。
「至於以往有些聖后的心上人……」顏芷揪著饒初柳一縷烏髮擋住了自己的眼睛,笑容難得有些淺淡,「小書呆啊小書呆,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像秋琴蕊的師兄那樣寧死也不肯放棄心上人的。」
鮫人族算是無淵之海中除龍族外最富裕的種族,但鮫王宮卻並不像龍族居住的地方那樣富麗堂皇,反而白藍為底,點綴著亮閃閃的晶石碎片,有種雅致的華麗。不過面積極大,遠遠看去,幾乎有海心城一半。
饒初柳在蟹統領指引下往門口走去,距離還有一里地時,一個藍色的身影從宮門口巨大的礁石上一躍而下,甩著尾巴飛快地朝他們滑了過來,像是一隻熱情的修勾,笑得無比燦爛地湊到了饒初柳身前,「意兒,你來啦!」
顏芷眼眶微瞪,眼珠滴溜溜在陸朗玄跟饒初柳之間來回打轉,才發現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跟她想像中很不一樣。
傳聞中陸朗玄頗為自戀,性格還有點乖戾,表面看著自來熟喜歡跟人搭話,實際上沒說兩句就喪失耐心,甚至一言不合就抽人家鞭子,可以說要不是爹娘都是大能,早被人打死了。
而她的小師妹表面天真,實則心眼極多。
剛知道陸朗玄看上饒初柳時,顏芷以為他們倆大概就是陸朗玄鬧、饒初柳哄;實際上卻是反過來,饒初柳雖然沒鬧什麼,但態度確實很冷漠,往往陸朗玄說十句,她才回一句。
而陸朗玄卻根本不在意熱臉貼饒初柳冷屁股,從一見面就圍著她轉,那雙眼睛始終沒離開過她,肉眼可見的喜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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