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浪費啊!
饒初柳惆悵地隔著千幻摸了摸自己的臉,抱起法裙跟畫像就進了房間。
直到房門關閉,鄔崖川才回房換回了自己原本的衣裳和模樣,再出來就見荊南正鬼鬼祟祟往控制室去,「荊南。」
荊南身形一僵,悻悻地走了回來,「給我開一會又怎麼樣,飛舟都有護盾的。」
「不是護盾的問題。」鄔崖川道:「跑過頭又掉轉回來有些麻煩,還是不必了。」
荊南想辯解自己才不會那麼不靠譜,但想了想,還是心虛的把話咽了回去,轉移話題道:「七——饒道友去獨鑒台也用不了一天,七哥,咱們之後去哪?」
鄔崖川神情怔愣,他從來都是走一步看十步,可唯有對她,他幻想過最遙遠的未來,實際上卻連明天都看不清。
阿初暫時回不去合歡宗,不敢去連累她的師姐師兄們,可也不願意跟著他回星衍宗。
阿初其實並不喜歡多管閒事,她想要的自始至終都是變強。
鄔崖川抿了抿唇,他沒注意過旁的男修都是怎麼對自家道侶的,但喜歡上饒初柳後,他也逐漸理解了一些父母之間的愛恨糾纏,父親或許別的做得不夠好,但母親曾唏噓地對幼年的他說過一句話。
「我最感激你父親的就是,不管我想要什麼,他都會全力支持我。」
父親都能做到,那他更能。
房門開闔的聲音輕響,鄔崖川似未察覺地看向荊南,「還沒問過你,
你當時將沈姑娘跟蓮環兩位姑娘都安置在哪裡了?」
他當初並未多想,但現在回想起來,覺得以阿初的性子不會為只認識幾天的人想得那麼周到,想來她當初能在沈自捷跟虞錦玥的手下活下來,必定受了很多委屈。
饒初柳腳步頓住。
「沈姑娘識得藥性,我便將她安排在荊家的藥房裡當藥童了。」荊南雖不知鄔崖川為何突然問這個,但想起這三人時,神情忽然變得有些黯然,「至於另外兩位,也跟她一起,正好那藥房大,我讓管事把她們的住處安排在一起,她們想學醫就教她們,不想學就隨意在藥房裡做些雜事,總歸我養得起三個閒人。」
荊南低下頭,被銀冠束起的高馬尾都順著俊俏的臉頰垂落在胸前,語氣中染上了落寞的悲涼,「只可惜……」
鄔崖川深深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饒初柳。
饒初柳想了想,沒在意荊南這會兒情緒為何突然低落,給鄔崖川傳音道:「荊家的藥房裡是凡人還是修士?是家生子還是僱傭的外人?」
「只有管事是修士,僕役跟藥童基本都是家生子。」鄔崖川回答得很快,顯然對此了如指掌,「大夫有幾位不是,他們都是藥館高價雇來的杏林高手,自然受人尊重,各自也是帶了藥童的,但——」
鄔崖川的話停得剛好,饒初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旋即也猜出了沈棠三人的處境。
她們畢竟是被荊南送去藥館的,開始日子肯定不難過,但等到藥館的人摸清了她們實際上跟荊南並無多少交情後,恐怕就不會對她們太客氣了。
尤其她們仨除了環兒外都很好拿捏,環兒雖剛強些但並不圓滑,又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在沒有別的出路前,都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想想也知道有多受罪。
饒初柳已經將沈自捷的傳承視為囊中之物了,想著無論如何也該去看看她們仨的現狀,若是一切都好她便不用干涉什麼。若是三人過得不好,給沈棠買間鋪子也花不了多少錢,畢竟沈自捷也曾在死前懇求她在關鍵時候幫助沈棠。
「崖川,你不是說要去安和城辦件事麼?我也跟著你一起去看看。」饒初柳道。
鄔崖川微微一笑,「好。」
沒人理會獨自傷感的荊南,饒初柳自然地貼著鄔崖川坐下,聽他講獨鑒台的注意事項。
「獨鑒台我先前給你畫過,你排隊進去就是,沒什麼好多說的。」鄔崖川道:「我要說的是天道商行的印鑑,印鑑共有五色,黑紅紫白金。方子通過驗證時,檢驗台的光圈都會變成相應的顏色。」
他道:「黑為最低,無人在意。我與荊南跟著,紅紫二色也不值當旁人打星衍宗弟子的主意,但白色恐怕就會讓人記在心裡了。」
「御靈通軌陣應當就是白色。」這一句鄔崖川是傳音說的。
饒初柳頓時放棄用御靈通軌陣的陣圖去檢驗,但想了想自己製造的那些小東西又不確定有沒有相似的,便問:「菜譜行嗎?」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晨雨小说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