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崖川正盯著荊南抄書,聞聲含笑回頭,視線落在饒初柳臉上的一霎,眼中的笑意便變成了擔憂,起身相迎,「難道已經有人創造出了相似的陣法?」
「沒有,驗證通過了。」饒初柳看了眼沒人盯著就摸魚的荊南,沒提剛才見到天道的事情,只是跟鄔崖川一起走到桌案旁坐下,轉移話題道:「崖川,你去過安和城後,是不是就要回星衍宗了?」
鄔崖川還沒開口,荊南就連連搖頭,「七哥,別吧,我這才剛出來,還沒玩夠呢!」
鄔崖川頓了頓,看向荊南的眼神很有些不可思議:「你想……願意一直跟著我」們?
荊南拍拍胸膛,「跟你在一塊是有點無聊,但是七哥,我肯定不會嫌棄你!」
鄔崖川:「……」
沉默片刻,鄔崖川道:「你先把之前的罰抄都補上再說吧。」
荊南頓時就哀嚎起來,眼看著他又要求饒,饒初柳往桌上隨意瞅了一眼,發現似乎是話本子,不由咦了一聲。
荊南看著自己潦草的字跡,臉忽然一紅,手忙腳亂地就往前一趴,壓在了抄寫上。這會兒字跡還沒幹,不過他穿得是法衣,倒也不至於粘在衣服上,「饒道友,你……」
「不好意思啊。」饒初柳歉意地看了他一眼,「我就是覺得你寫得還挺有意思。」
「這是抄的話本子。」荊南窘迫地撓了撓後腦勺,後知後覺發現被罰抄是件很丟人的事情,不由幽怨地看了鄔崖川一眼。
鄔崖川也正似笑非笑看著他。
荊南悻悻收回視線,扒拉出正抄寫的書遞給饒初柳,「你想看嗎?給你!」
「謝謝啊!」饒初柳一臉驚喜地接過,「還有嗎?」
荊南默默看向鄔崖川。
鄔崖川視線落在饒初柳臉上,見她微不可察地搖頭,便配合吐出兩個字,「燒了。」
荊南大驚失色,剛想抱怨鄔崖川幾句,瞥見饒初柳臉上的失望,腦袋一熱,立刻說道:「燒了也沒事,內容我都背下來了,你想看的話,我給你寫下來啊!」
鄔崖川:「……」
從小到大罰抄幾千幾百遍的東西背不下來,話本子倒是背得挺利落?
「這麼厲害呀!」饒初柳臉上閃過驚喜,但很快就搖了搖頭,「還是不用麻煩了,我想看的話,等到了安和城再買就是了。」
「不麻煩不麻煩!」荊南笑嘻嘻地看著她,「那可都是我千挑萬選出來的精品,跟書齋里那些湊數的可不一樣,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寫出來,保證讓你看個痛快!」
說完,也不等饒初柳回答,他就抱著紙筆跑回房去,還不忘提醒鄔崖川,「七哥,到安和城之前就先別叫我了!」
閉關一年,竟然比以前更好糊弄。
饒初柳沒忍住笑了。
鄔崖川眸色微暗,故作不在意道:「這麼厲害啊,荊南向來除了我的話誰都不聽,如今倒是肯聽你的話。」
這麼陰陽怪氣,不會因為弟弟聽她的話就不爽了吧!
饒初柳笑吟吟地反問:「難道不是因為你喜歡我,荊南愛屋及烏,所以也看重我嗎?」
鄔崖川垂眸盯著她,「難道你沒聽到荊南每天都在重複的話?」
「可是崖川,你讓他一直說那句話,是提醒我,還是提醒你自己呢?」饒初柳伸出手按在鄔崖川的胸口上,笑意盈盈地望著他,「其實你想躲很容易,可你為什麼躲不開呢?」
鄔崖川好整以暇道:「那你說,為什麼呢?」
「因為你喜歡我啊。」饒初柳笑彎了眼,按在鄔崖川胸膛上的手向肩膀滑去,勾住了他的脖子。荊南隨時有可能出來,這已經是她能做出來的最過分的舉動了。
畢竟她不要臉,鄔崖川還要臉呢,「喜歡是藏不住的,荊南自然看得出來。」
鄔崖川忽然低笑一聲,重複道:「喜歡是藏不住的。」
饒初柳肯定地點點頭。
她剛想再說幾句撩撥的話,就聽鄔崖川平靜地反問道:「那不喜歡呢,藏得住嗎?」
饒初柳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就調整了姿態,從容不迫道:「想來也是藏不住的,不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話在理,哪怕當事人沒有辦法準確的感知到,旁觀者也肯定能給出答案。」
饒初柳敢發誓,任何人看見他們倆的相處都會認為她喜歡鄔崖川,因為她確實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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