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月長硫也想不到,他們有活下來的機會,全虧了他當初那一點善心。」鄔崖川冷淡道:「若非他開口讓白月宗容你十年,我不會讓寒玉宗出手相助。」
若鄔崖川不開口,寒玉宗只會等著月長硫等人死絕後將白月宗的小靈脈跟靈田跟大部分靈物收走——最多遣散白月宗弟子時給他們留些靈石靈物傍身,這也是大部分宗門心照不宣的秘密,很多小宗門就是這麼默默消失了。
而一般來說,只要寒玉宗沒有過分到想屠戮白月宗弟子以絕後患,或者為了侵占白月宗的靈物主動設局謀害,鄔崖川知道也不會做什麼。
白月宗不是星衍宗的附屬宗門,他或許會救人,但不會幹涉兩個獨立宗門的內政。
饒初柳有些意外,去年她讓顏芷師姐拍賣了十塊進階版御靈通軌陣的陣牌,她如今煉製陣牌已經能融進靈玉中,一旦有人想要窺探陣紋就會報廢——價格很貴,想不到這個寒玉宗還挺捨得。
她也沒問鄔崖川為何得到消息不救人,修士多半高高在上,尤其是宗門弟子。有善心的修士或許在路過碰到時會幫一幫,像鄔崖川這種主動去事故發生地懲惡揚善的是少數,否則他正道魁首的名號不會這麼實至名歸。
但月琅需要幫助的地方多如牛毛,當初若不是饒初柳設計引著鄔崖川去了瀧水鎮,沈棠大概還能活著,蓮兒卻一定會死。
而白月宗,若無饒初柳,鄔崖川不會為了救他們專門跑到西域。他行善向來保持著就近原則,除非像是惜子城、櫻園島跟極海秘境那麼惡劣的事情,否則
基本都是走到哪裡救到哪裡。
兩人傳送到了白月宗山門外,鄔崖川便隱身默默跟在她身旁。
饒初柳心知肚明他想讓白月宗這恩切切實實落在她身上,好讓她未來不必被白月宗以恩情裹挾,更不會被其他人抓住把柄譴責她忘恩負義。
雖然她不在意名聲,但還是心中一暖,然後就聽到他傳音:「阿初,別想著逃跑。」
「……」饒初柳無語道:「我至少要把月長硫跟那些長老撈出來才會——」
她感受到了冰冷的注視,周身被一股極為危險的壓迫感籠罩,就算看不見人,饒初柳也能猜到鄔崖川此刻表情有多駭人。
「我怎麼會跑呢?我可不捨得你!」饒初柳乖巧改口,仰著臉,微微嘟起嘴巴。
她嘴唇被輕輕貼了一下,鄔崖川的聲音總算恢復了冷靜,「很好,咱們走吧。」
饒初柳心中嘆氣,這傢伙平時倒是跟以往沒多大區別,唯獨兩件事她提到他就發瘋——合籍跟逃跑,但他自己還總是掛在嘴邊,她也只能裝聾作啞。
白月宗沒有弟子守門,山路上都積了塵,連防護陣法都沒開,校場並無練功的弟子,宗門內人也很少,直到饒初柳走到前廳,才看到一個眼熟的人正端著托盤匆匆往裡走。
「丹姨!」饒初柳叫住了她。
丹姨停下腳步,疑惑轉頭,視線落在饒初柳身上時,眼中閃過驚艷,然後才像是想起什麼,不確定道:「柳柳?」
「是我。」饒初柳迎上前,丹姨是白月宗膳房的管事,修為練氣三層。因著月長硫對她不喜,宗門內沒幾個人願意幫她。
丹姨同樣不敢多照顧她,但丹姨為人正直,饒初柳平時吃飽穿暖還是沒問題的。丹姨還壓著其他的雜役不准他們把活都丟給她,去功法閣買長生訣也是丹姨帶著她去的。
甚至就連饒初柳晨起偷學她練武,丹姨都假裝沒看到,饒初柳帶著茂茂趕路時,又不會幾個術法,靈力也不夠用,多半靠從丹姨這裡偷學的東西才能反擊敵人。
「我來給爹娘掃墓,順道來看看您。」饒初柳抬了抬手指,裝著食物的托盤就從丹姨手上飄至其身側,她則將一瓶丹藥不動聲色塞進丹姨袖口裡,傳音道:「這是一顆十年的延壽丹,報答您當初的照顧。」
丹姨一驚,連忙想推回去:「使不得,這太貴重了!」
饒初柳趁丹姨不備,直接倒出來丟進她嘴裡,「沒有您的照顧貴重。」
她又問:「人怎麼這麼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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