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期末考試，林煙考進了全校前一百名，三人都很高興，姜逢提議去喝點快樂水慶祝一下。

許知剛開始還不知道什麼叫快樂水，直到人已經到了酒吧門口，才垮起臉：「兩位姐，咱都未成年，被發現了不是叫家長，是要去警局接受思想教育了。」

姜逢嫌他古板：「哥，你不穿校服誰知道你是未成年。」

「沒事的。」林煙也勸他，「我們都來過好多次了，沒人發現。」

許知震驚：「好多次？」

林煙咳了一聲，一跺腳：「你進不進吧，大不了給你點杯牛奶。」

許知人都進去了才意識到不對：「酒吧也賣牛奶？」

姜逢從外面自動販賣機買了瓶營養快線，擺在他面前：「這不就是了？」

見許知一臉被逼良為娼的衰樣，林煙笑得不行。

姜逢進來時還穿著件防曬衫，此刻將襯衫一脫，身上一件大露背的短裙倒真的跟「未成年」三個字不沾邊。酒吧的頂燈一打，許知被她耳朵上的鑽石耳釘閃得眼花，評價了一句：「姐姐，我家洗菜的瀝水籃都沒你耳朵上洞多。」

兩個月前，姜逢和林煙兩人趁著天氣涼快不容易發炎，把耳朵上喜歡的位置都穿了耳洞，好在平時她也不扎頭髮，姜循根本沒發現。

「你不懂。」林煙說，「喝你的牛奶去。」

姜逢稍稍彎腰，湊近兩人，跟他們分享八卦：「你們知道嗎，我哥最近脫單了。」

林煙叫了一聲：「我靠，這事你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今早才發的朋友圈。」姜逢一邊打開手機一邊說，「我高二不是換了個班主任嗎？年輕又漂亮，上次開期中家長會我哥去的，一眼就喜歡上了，也不知道怎麼就被他追上了。」

她剛打開朋友圈，還沒找到姜循的動態，突然看到最上面的一條竟然是簡瀅發的，文案配字：【我們在一起啦！】

下面的圖片是牽在一起的手。

林煙正好瞟到，又吃一驚：「啊？你哥跟簡瀅在一起了？」

「什麼呀。」姜逢略過這條，翻到下面姜循的動態，他發了一張和班主任的合照，她點開給兩人看。

「不是簡瀅啊。」林煙湊近看，「挺漂亮的，好有氣質。」

「眼光不錯。」許知也點點頭。

「那簡瀅跟誰在一起了？」林煙又問。

許知猜測：「可能是對面那個貓咖的老闆？我聽我們班的都說好像他們在談戀愛，現在去咖啡店買咖啡能免費進貓咖玩。」

「這也太聰明了。」林煙露出讚許的目光，「同時拉動兩個店的消費，要我我肯定就去了。」

姜逢還沒說話，林煙突然又想起去年咖啡店裡的那個男人，問，「那老師怎麼辦？」

許知咳了一聲引起兩人注意，說：「其實我剛剛就想說了，你們看角落裡那個像不像？」

聞言兩人回過頭去，姜逢一眼便注意到了靠近牆角的單人座，宋嘉禮姿態慵懶地靠在卡座里，這一次他摒棄白襯衫黑西褲的搭配，但也只是換了件黑色襯衫，渾身暗色的他幾乎要融進昏暗的夜色里。

「是他。」姜逢瞬間被勾起了興趣，「宋老師情場失意，來這買醉了。」

林煙被她的用詞逗笑：「雞尾酒不會醉吧。」

姜逢當即起身：「我去安慰安慰他。」

林煙反問：「確定不是去看笑話？」

姜逢一笑：「我哪是那種人。」

她繞過卡座走到了宋嘉禮面前，中央舞台上有個吉他手在彈唱慢歌，他被吸引了注意力，直到她走到面前，目光才落在姜逢身上。

「哥，好巧。」姜逢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對面，朝他笑得明媚，「你也來喝酒啊。」

宋嘉禮只是掃了她一眼，快有些認不出她。

少女打扮得與年齡不匹配的成熟，及腰長發被她攏在肩側，露出後背大片光潔細膩的皮膚，短裙的上半身是系帶設計，能夠將她姣好的身材顯露無疑。

姜逢發育比同齡人更加早，不知道引來林煙多少次羨慕，說她肉都往該長的地方去了，連她一個女生看了都心動。

對上她笑意盈盈的雙眼，宋嘉禮問了個掃興的問題：「你多大？」

姜逢一手托腮，故作不懂：「你問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