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把人往身邊拉了下,她偏就不接茬,還明知故問:「你到底要做什麼?」
凝視片刻,他敗下陣來,抿嘴笑著。
「進來。」
第四十一章 逢場作戲·下
水漫出來,壓得火苗滋滋作響。
盧湛邊嘀咕著泡這麼久也不嫌皮皺,邊打上一桶熱水,又去井裡打了一桶冷水。
按平日的規矩,腳尖叩叩門,直接頂開進去添水就是。他彎著腰探進半個身子放下一桶水,聽見些響動,眉頭一皺,抬眼望去,登時手腳慌亂,退了出去。
自裴晏有兩次夜不歸宿後,衛隊的兄弟閒來便愛編排些風月。他頭幾回看得不分明,像是那麼回事,也未必就是那麼回事。
可這回,光天化日的,不允許他看不分明。
雖隔著屏風帷幔,影影綽綽,但裴晏胸前抵著只玉筍般的腳,肩上還搭著一隻。過往聽的風月,方才牆上那些春宮,還有那死狐狸精聽見他開門故意為之的聲聲嬌吟,在腦子裡裹著湊了個整。
「盧公子現下肯定在想,大人端方君子,竟被這死狐狸精勾得白日宣淫,自甘墮落,簡直荒唐……」
雲英仰躺著,被嘬得通紅水潤的唇一開一合地不饒人,抵在前胸的玉足更是不安分地磨蹭著硬尖。
裴晏眼微闔,居高睨著她,目光順著她眉眼劃至脖頸,白皙的凝膚上落著處處紅痕,再往下,春情交纏,在這亮堂的白日裡一覽無遺。
她腰後墊著的髒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稍一頂弄便壓出些津液來。
「你也知道。」
他伸手分開她雙腿,俯身壓上去,腰腹上下不留半分間隙,胸貼著胸,鼻尖對著鼻尖,滾燙又急促的氣息全落在她臉上,少見地調笑道,「那你是不是得賠我清白?」
「你哪兒來的清白,方才是誰讓我進來的?人都還沒出去,就想不認帳了?」
雲英說罷推搡起來,腰肢一收力,攏得他猛一失神,下意識將人箍得更牢些。
她身子動彈不得,嘴卻還能動,揚眉道:「大人想要清白就快些出去啊。」
裴晏哼笑道:「都這樣了,你讓我出去?」
「這才叫懸崖勒馬,為時不晚。」
「晚了。」
他眸色微深,手指插入她發間,扣住後枕銜住她那不饒人的雙唇,舌尖探入勾出她的,含進嘴裡,如她正吞吐著他的那般吮吸噬咬,胸腔里的情慾碾作悶聲低吟,滿溢而出。
他那些清白,早就溺死在她這一池深塘里了。
屏風後的門緩緩地開了道縫,一桶熱水一點點挪進來,擠靠在剛才那桶冷水旁邊,桶身相撞,滾燙的水潑出來些,推桶的手主人沒忍住嘶哈一聲,飛快地關上門。
屏風前交纏的兩人相視一眼,卻又顧不上這許多。
她眼底水霧氳氤,縱情地吃著他咬著他,雙手勾上他後頸,指尖在他身上隨著起伏漸漸著力,嵌入皮膚,催他早登極樂。
這身媚態,他分不清是真情是假意。
若還有假,那或許就真是狐狸變的吧。
周身如被電光碾過一遭,雲英雙臂輕搭回他肩頭,脫力地推了推。
裴晏埋在她頸窩,鼻尖輕磨著,順著頸線吻上去,捧著她的臉輕柔纏綿地又吻了會兒。
「你別動。」
裴晏輕聲說道,起身去門邊將兩桶水都提了進來。
半桶井水澆在身上,冰涼徹骨,倒是醒神,右臂用了勁,方才綁好的布條又浸了些血水出來。他披上外袍,將剩的兩桶水勻了勻,摸著溫熱,拿出錦帕,浸入桶中。
雲英眯眼看他,「你也給我潑一身便是,省得弄髒了大人的帕子。」
裴晏沒搭理她,撈出錦帕擰了擰,給她擦乾淨身上的汗漬,順著頸窩往下,一如方才他拉她進浴桶里,唇舌勾勒過的順序。
手伸進腿心,她往後縮了縮,嗔了聲:「燙。」
「哪兒燙了?」
他搓揉錦帕,剛又過了次水,明明是溫熱的。
她抿著唇偷笑:「大人的心思燙。」
裴晏笑睨她一眼:「盧湛還在外頭呢,這小子餓不得,待久了准得鬧。」
說罷伸手掰開她夾緊的腿,里外都認真擦乾淨,目光回落到小腹那些細密的淺印上,頭幾回是夜裡,他還沒注意,伸手颳了刮,下意識問道:「你有過孩子?」
雲英哧地笑開,「大人放心,我不會有孩子。」
裴晏拉住她:「我不是那意思。」
「我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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