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哄哄我,哄好了就都告訴你。」她俯身貼到他唇邊,臀瓣在下頭摩挲,「但這會兒餓死了,什麼都想不起來。」
雙唇咬上他,舌尖交纏,三兩下剝了礙事的衣服,脹得滾燙的心思挺翹而出。她挪了挪腰肢,對準了挺送進去。
情潮如驚濤拍岸,一次次叩在心上,擠漸出不成調的短吟。
窗外亦是疾風猛作,搖得竹枝唰唰作響。
也不知搖了多久,天邊電光如晝,悶雷陣陣,如催命的符咒,勒著她的脖子。
雲英陰著臉起身,榻上的人已沉沉睡去。窗外響起兩聲暗哨,是陸三在催她了。她回身輕撫過那些她方才吮吻出的紅痕。
過幾日便消了。
那時他可能還在生氣。
生氣也好,心裡留的痕也算是印記。她便還能在他心裡多留一會兒。
裴晏醒來已過辰時,雨下一整晚都沒有要停的意思,晦暗如夜,讓人辨不清時辰。
枕邊一如既往空蕩蕩地,他也習慣了。無論他何時起,雲英總是不在的,就好像每每等他一入睡,她便不睡了。
吃了些東西,裴晏重新寫了個方子讓桃兒去給陸三抓藥。桃兒順口說道:「陸哥哥不在房裡。」
裴晏一怔,追問方知桃兒一大早去送吃的就沒見著陸三,心頭隱隱有些不安。他叫來秦攸,命人將府上從裡到外搜了個遍,這才確信這二人是真的跑了。
盧湛和秦攸對視一眼,話不用說彼此都懂,誰也不敢出聲。
裴晏臉色陰沉,緘默須臾才道:「去他們在城外藏身的附近找。暴雨難行,山里或許容易追蹤些。」
人都出去了,裴晏獨坐案前,心間惄焉如搗。
他回想昨夜情形,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也可能從一開始就是假的,她從來都只饞他身子,不肯與他交心。那些日夜交纏,情意綿綿,都只是他這個嫖客在自作多情。
案前雕花的木盒硌進眼裡,裴晏拿出那支桃木簪。
他興許還得感謝她昨夜沒讓他說出口,否則今日,他便更是個笑話。
秦攸很快回報說城外的宅子也人去樓空,裴晏心更沉,臉色鐵青。
盧湛猶豫道:「但屋內看著有些打鬥痕跡,也可能……遇上什麼意外也不一定……」
秦攸立馬接道:「對,先前曹敦也說似乎有別的人在找他們。」
裴晏收起木盒起身:「帶我去看看。」
大雨滂沱,把什麼都沖刷得乾乾淨淨。
盧湛亦步亦趨地追著撐傘,目光盯著裴晏沾滿泥漬的衣衫,心下暗忖著不妙。裴晏平素愛乾淨,眼下已經氣得像泥地里滾過一遭出來的都不在意了,這女人,就是個禍害。
裴晏細勘良久,終是在院子裡的灶台根發現一處暗紅血跡,腳跺了跺,回身吩咐道:「挖開。」
幾鏟子下去,便露出一截手指,盧湛心頭一緊,抬眼窺視,迎上裴晏冷得令人發怵的眼神,趕緊低下頭挖開,辨清不是雲英才鬆了口氣。
曹敦上前細看後回稟道:「就是這兩個老嫗。」
第三具屍身則是盧湛也見過的盈盈,一刀割喉,傷口外翻,應是致命傷。但她赤身裸體,身上幾處別的傷口卻是皮肉平整,腿間雖血肉模糊,亦無腫脹。
裴晏簡單驗看完,沉聲解釋了句:「死後奸屍。」
盧湛張張嘴,心頭也有些堵。
雨勢愈演愈烈,隱有走山之勢,周圍搜了半里也沒什麼線索,只得暫時作罷,將屍身送回縣衙。
雨下了兩日才停,雨後初霽,天邊還現了會兒飛虹。
裴晏命人進山又查問一番,都說下雨前那天還見過,暴雨夜月黑風高又雷電交加,什麼都沒聽見。
裴晏在殮房看仵作將那三具屍身整理好,差人找來合身的衣裳給盈盈穿上,一些過去很多年的往事在腦海里重現,又想起那夜她雲淡風輕的那句:下等人的命也就那麼些事。
沖天的忿恨都涼成了憂懼。
她現在……是不是也躺在哪一處泥坑裡,再無見光之日。
府內也是愁雲密布,桃兒送去的吃食原封不動的拿出來,憂心忡忡地去找盧湛。
「大人兩天沒吃東西了,怎麼辦呀?」
盧湛也不知說什麼好,只得看向秦攸,秦攸苦笑道:「這種事,外人越說越壞事,權當無事發生,過段時間就好了。」
桃兒垂著頭,哽咽道:「那大人就真的不管了嗎?娘子興許只是給山匪擄走了,她那麼聰明,肯定還活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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