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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雨

作者

2024-05-13

既是情敵,又是岳父看女婿,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這章字數好像有點多了)

第七十七章 棋逢對手

人走了好一會兒,元琅才撐著頭闔眼長嘆。昨夜瑞雪霏霏,山間寒峭,本就頭疼,拂曉回來時劉舜就已候在門口了。

衣袖裡透著馥郁酒香,他雙目染紅,滿是倦色,也難怪舅舅責罵。

他剛一起身,王驤領著裴晏進來。

「安之來了。」

元琅擺袖上前,剛伸出手,裴晏卻欠身退了一步,屈膝正拜。

他臉色微凝,負手而立。

「起來吧。」

腳邊人沒有動靜,王驤識趣地退了出去。

門重新闔上,他閉上眼輕嘆了聲:「安之這是何故。」

「我已決意上元之後搬回東山,恐負殿下期望,特來請罪。」

「何罪之有呢?你既不願意,那我不勉強你。」元琅笑了笑,踱至棋案旁坐下,「起來吧。你這麼跪著,我也得把東西搬過來,席地而坐,才好與你對上一局了。」

裴晏猶豫片刻,還是起身坐過去,棋案上一枚白子靜落天元。

他想了想,執黑起手小目。

「不讓你查,是不想節外生枝,此案牽連甚廣,又是蓋棺定論的事,至少在眼下還不宜重提。」

元琅看了眼裴晏,又嘆道:「元昊一事,劉旭雖認了你的說法,但你既不緝兇,又推諉不讓崔潛緝兇,我總該給舅舅一個交代。先免了你的職,我才好替你說請不是。」

「我沒有不讓崔刺史緝兇,我只是把我拿到的帳本給他看了一眼。」

崔潛何等油滑,一看便釐清了這是同一個主子手裡的兩條狗在互咬,裴晏願意大事化小,他簡直求之不得。

裴晏撥著棋奩里的黑子,問道:「那食肆的老翁……是如何處置的?」

元琅抬眉一愣,有些錯愕,想了想才道:「應是無虞,秦攸辦事素來妥當。」

白子圈住了黑子,他一一撿起來,扔到裴晏手邊。

「他今日休沐,你不放心,我明日讓他去與你交代清楚。」

「不必了。」

兩人就此緘默,唯棋盤上黑白兩分,幾番進退,白子漸顯頹勢。

元琅捻著一子,躊躇不決,幾處欲落,都思來不妥,終是收回手,笑嘆道:「是我輸了。」

裴晏躬身揖禮:「僥倖罷了。」

「非也。我算是看出來了,是你過去都讓著我。」

元琅起身走到書案旁,銅匙打開機關木盒,拿出一疊紙,遞給裴晏:「你想要的答案。」

裴晏狐疑接過,粗略一掃,這正是他在謝光的案卷中沒找到的仵作證供,還有一份更夫的口供。

更夫證實,當夜在庵堂里被欺辱的不止比丘尼一人,還有三個八九歲的丫頭。其中一個最小的丫頭反抗得厲害,本逃了出來,卻又被那幾個混蛋追出來。更夫見那幾人是達官顯貴,不願惹事,本想離開,卻有一少年衝上來與那幾人扭打。

但寡不敵眾,丫頭沒救出來,自己倒被揍了一頓,最終還是拿腰間皮水囊擠了那些貴人一臉的水,這才找著機會脫身。

裴晏細忖一番:「毒下在水裡?群起而攻之,自然有遠有近,那幾人沾到的毒水分量不同,所以毒發的時間也不同。」

元琅不置可否,淡淡道:「或許是吧。」

「既如此,便該先找出此人,再審謝韜,以免牽連過廣,更難釐清真相。」

元琅默不作聲,只攤開左手,輕撫著掌心那道溝壑重重的疤。

裴晏頓時瞭然,追問道:「人找到了?」

元琅失笑:「你我相交多年,心裡想藏些事,真是不容易。」

裴晏垂眸,頓了頓,幽幽道:「也不盡然。」

沉默少頃,元琅嘆聲道:「謝韜在山中詩會,帶去的不是謝府家妓,是酒肆的樂妓。而那少年,正是從那間酒肆出來的。」

裴晏一怔,剛要追問,迎上元琅的目光。

「那地方,安之已經去過了,還在平陰縣拿走了他們的戶籍文書。」

裴晏緩緩瞠目,雙指微顫,那一疊泛黃的紙在腳邊四散。

直到內侍送他出東宮,裴晏都還神思混沌。

元琅生母與劉舜是雙生子,先帝南征時,劉舜便一直隨天子征戰。天子登基後,立刻封了劉氏為昭儀,位份僅次皇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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